唐筝浑身乏累,回家后,直接洗了个澡,爬上床休息。
厉御风坐在床边,一边换衣服,一边和她聊着天:“他们两个在谈?”
“不知道”,唐筝揪着床单上的绣花,也在想着这个问题,“青桑一次都没有跟我说过……”
厉御风顿了顿,随即笑笑,说:“那就肯定是纪圣泽在吹牛,一来隐晦地向叶小姐示爱,二来也是打消了厉南浔的念头……”
厉南浔喜欢纪圣泽,这是两家都知道的事情。
爷爷一向很宠爱这个宝贝孙女,但凡纪圣泽能表露出一点点喜欢她的迹象,估计老人家早就主动登门去提亲了。
奈何纪大少流连花丛,风流成性,却偏偏对这位厉小姐没兴趣——
用纪圣泽自己的话说,就是:厉小姐不是个能出来玩儿的,万一玩儿大了,要负责人了,那就相当不妙了!
谁不知道纪圣泽一向是只管杀不管埋的?
要他负责,难于登天!
不过纪圣泽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风流惯了,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和女人交往的时候,他只找那些玩儿得开,也玩儿得起,砸钱就能摆平的一小撮!
钱对他而言不是奢侈品,真心才是!
“听会所的朋友说,纪圣泽已经好些天没有去玩儿了”,厉御风说着,忍不住笑:“会所的朋友开玩笑,说纪大少从良了……”
唐筝背对着他,侧身摆弄着床头柜上的睡眠灯。听了他的话,忍不住转过脸来看他,似笑非笑道:“噢,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没少去会所里玩儿吧?”
私人会所,多半都是一个德行,唐筝又不是不了解!
厉御风:“……”
怎么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自己头上来了?
“会所的朋友在别处见到我,偶然提起的”,厉御风急着解释:“说他的事儿,话题怎么歪到我身上?我就去过一次,就是……”
就是她做梦喊着江驰的名字,他心情不好,去过了那么一次。
也就是那次,在会所里偶遇了朱迪,结果闹得很不愉快。
厉御风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抽死那时候的自己!
两人之间的矛盾再大,也应该在两人之间解决,不能牵扯上别人。
“那次跑到会所去,是我自己糊涂了,该给你赔个不是!”
厉御风停止了自己掀开被子的动作,问道:“所以,我接下来,是去睡沙发?还是睡客房——再不济,地板也是可以的!”
唐筝:“……”
她才不是那种滥用权利的人!
再说,都已经入秋了,把人从房间里赶出去也不太好。
“算……算了吧!”
唐筝说:“你还是好好睡吧,别感冒发烧的——万一传给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吃药挂水!”
厉御风嗯了声:“筝筝真善良!”
一边说,一边钻进了被子里。
他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她扭着头,一脸不屑,却没有挣扎,乖乖让他搂着。
“筝筝,我快过生日了!”
厉御风说着,静静看着她的神色,道:“那天我休息,带你出去玩儿!”
上一个生日,还是在榕城,她都没有陪着他好好过,甚至连礼物,都是很敷衍的一个红包——
这在厉御风心中,一直有些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