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阿御,听说你昨儿带了个姑娘回老宅吃饭。前些日子才在宁城动情,昨儿就带着人回去见父母,是不是在过几日就告诉我要订婚,结婚什么的。”电话那头的人有把好嗓子。
只是言语间免不了都是打趣,调侃的意味。
“要是真结婚,你媳妇的婚纱什么包在我身上,绝对亲力亲为,半点不假手于人。”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义气……”
某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讲着,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
怔愣数秒,从椅凳里跳起来,上次被拉黑,这次被挂断。
靠!
气得丢了手机就冲上台,宣泄着被贺七爷无视的不爽。
结婚?
揉了两下头,去到衣柜拿衣服。
他倒是想,只怕还早了些,何况目前也没到适婚年纪。
午餐后。
两人在家休息会儿,联系上姜老,得知一会儿姜年要过来看他,连着数日的忙碌总算迎来休息时间。
文物修复的地方离博物馆只隔了一条街道,在一栋新建的办公楼里,虽说有些东西还是残破需要修复阶段,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所以安保这一块格外严格。
钟教授亲自来门口接人,同行的几人还是登记做了检查才准进入。
“今日过来,有没有兴趣一展身手?”钟教授问的随意,多少是有些期待他能够再次回来做文物修复的。
早年贺佩玖拜师时,能力不俗很受器重,不仅在这儿,也随团队去了别处,对刚挖掘出来的文物修复做过指导。
只是他在这儿呆的时间不多,也就两三年就离开,投身别的爱好之中。
“多年不沾手艺早已生疏,你就这么放心那些宝贝从我手中经过?”贺佩玖浑不在意的说着,余光却一直盯着身侧的姜年。
钟教授简单给两人介绍了下工作区域,半小时,三人才到休息区域。
一间很宽敞的办公室,中间做了隔断,里面就是休息区,外面是休闲区,到处都摆着不少书籍。
三人进来时,姜老还在伏案查阅什么,听到一声‘爷爷’才仰头,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镜,微微垂头看来,脸上马上就有了慈爱的笑容。
“哎哟,年年来了。”姜老放下东西,还没从沙发起身,姜年就小跑过来俯身抱着姜老。
也就几日没见,也有种相隔许久的感觉,一下没忍住眼眶就红了。
在他乡,爷爷就是她最亲的人,一时心里百感交集,感触良多,情绪没控制好。
姜老不住的笑着,拍着她的后背,“几时这么爱哭鼻子了?咱们都在一个地方,见面是好事怎么就哭了。”
她哼哼两下蹲姜老面前,拉着他满是皱纹却温暖的手,吸吸鼻子仔细打量,好似发现了什么小嘴瘪了瘪。
“好像瘦了,您眼睛还好吗。”看着姜老,一时又忍不住。
姜老为这个事业投身多年,落下不少职业病,当年就是带病退休,最严重的就是这双眼睛。
郁叔叔之前提过,要是姜老按照医嘱休养眼睛的寿命还几年,但要是不照医嘱劳累过度随时都有失明的可能。
这头,钟教授邀请贺佩玖入座,两人一时间也没说话,就烹煮了热茶默默的等着。
人家两爷孙总有些体己话要讲。
贺佩玖没作声,呷了口茶,瞅着面色不佳的姜年,眉角眼梢都润着几分阴鸷。
两爷孙说了会儿,姜年猜搀着姜老到沙发四人才围坐在烹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