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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兄妹头疼欲裂的碰面。
在明园用的早餐,姜年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在心里一直骂,是人吗,是人吗?
平均两小时起步是不是!
她又是犯什么抽,说什么浑话!
9点多,贺佩玖来接两人。
姜年浑浑噩噩走得慢,看见他恶狠狠的剜了眼,上车时都躲着他。
把他当了瘟疫病毒,半点不敢沾染。
姜夙头疼欲裂,没注意两人的眉来眼去。
只是神色异样的把贺佩玖多大量几眼,一晚的功夫,嘴角破了,领口下还能瞧见咬痕……
贺七爷,谈恋爱了?
……
中午一行五人在文物修复处吃的工作餐,贺佩玖神清气爽,跟姜老和钟教授款款而谈。
姜年一个劲儿腹诽,老男人凶残。
凌晨6点离开,昨晚折腾到3点,睡这么点时间还这么精神?
用过午餐,姜家三人说了会儿体己话,下午姜夙要回宁城没有多呆,姜年昨晚休息的不好没多留随贺佩玖离开。
无奈的又被拐去四季云鼎,洗漱完,眼皮发重没精神计较沾着枕头就睡。
入京观摩的第一天就这样草草揭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躲着贺佩玖,早起用过早餐就去找爷爷,晚上离开的时间不定有时候早,有时候晚。
北舞院录取分数已经出来,但她没勇气看,想憋着直接等出成绩那天。
其实20天过得很快,在出成绩前两天,姜怀远,梅若华,姜瑟瑟和郁佼人一起来京。
姜夙没跟来,在做最后的准备。
因为很快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姜怀远三人住去酒店,郁佼人住到公寓楼跟姜年一起。
好不容易来京自然要四处游玩一番,贺燃,武直做司机,两辆车,两天时间里只把京城逛了小部分。
贺佩玖忽然露面得少了,因为只要他在,姜瑟瑟就各种做妖,尽管武直、贺庒会各种挡,梅若华也会私下不厌其烦的提醒。
可她见到贺佩玖就抽风,不断在死亡边缘探索。
出成绩前一日,冷战多时的两人终于合体,约在【尽欢】,神操作,也没要包厢,要的大厅卡座。
今日作陪的人也怪,就燕怀澜,傅云谏。
卡座宽敞,各自为营。
姜年和郁佼人一起,燕怀澜挨着傅云谏,至于姜瑟瑟竟敢腆着脸去挨着贺佩玖……
隔得没有太近,但距离目前为止已经是最接近的距离。
贺佩玖从别的饭局来,西装革履,分分寸寸的精致。
坐下后他就叠着腿,潇洒慵懒的靠着椅背,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服务生送了酒过来第一轮就开始。
姜年坐在卡座靠外的地方,兴致缺缺捧着杯苏打水在看舞台上表演。
四周都很聒噪喧嚣,可她心里更是一刻不能安生。
聚会就聚会,叫上姜瑟瑟几个意思。
前两天都躲着,今儿抽风把人叫来,挨着身边坐都没计较?
搞毛呢,不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舞台表演演得什么压根看不清,只是身侧忽然有人靠近,小腿上就冰凉一片,没看见人却能闻到刺鼻的香水味。
姜瑟瑟摇摇晃晃,着精致妆容的脸冲她笑得十分挑衅。
“有事?”她挑眉。
姜瑟瑟还是笑着,慢慢俯身下来,V领下胸部饱满浑圆十分诱人,“你瞧,这几日七爷一直没现身,今天现身都没正眼瞧你。”
“啧啧啧,姜年,看你这落败的表情,我心里可爽快得不行。”
“很嫉妒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跟七爷说两句好话,让他分个眼神给你。”
姜年反应不大,挽唇浅笑,“祝你得偿所愿。”
“谢谢。”
她偏身去放杯子,拿着包起身,想去厕所清理下,就在她起身的一瞬,姜瑟瑟身体往后倒,小腿一软就倒在地上,噼里啪啦撞掉不少酒瓶。
一顿动静闹得不小。
“姐姐,你为什么推我?”姜瑟瑟梨花带雨,一身狼狈得不行。
这么明目张胆的碰瓷?
卡座里几个人都站起来不约而同的看她,连端坐着的贺佩玖也起身,踱步过来眼神从她身上一带而过,俯身去搀姜瑟瑟。
“没事吧。”
“七爷。”姜瑟瑟借机往他怀里靠,委屈得不行。
姜年愣怔,又听闺蜜问了句,“年宝,你干嘛推姜瑟瑟,也没喝酒啊。”
至于燕怀澜和傅云谏就更是一脸懵逼。
行吧,她还能说什么呢。
十分淡然的扯了扯裙摆,微微笑着,桀骜冷艳,“手滑。”
“我明天还有事,你们慢慢玩儿。”
“这次,我请。”姜年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是姜夙给她的附属卡。
一抬脚,十分潇洒张扬的从卡座离开。
她走的很快,从【尽欢】出来左右环顾想打车,明家的人就蹿出来邀着她从另一个通道去了二楼。
世欢没在,就一个明新岁。
“六爷,您找我有事?”
明新岁倚靠在落地窗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贺御让我盯着你,但凡离开我视线范围我就要被问责。”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想回去。”
“你如果累就在这儿休息,反正今天你出不了这个门。”他偏头,淡淡一笑,眸色犀利刺人。
“欢儿去了江南,手机没电,联系不上。”
“……”
姜年咬着牙,坐到明新岁指的位置,很快就有服务生送来奶茶和甜品。
“贺御准备的,让你吃甜的消消气。”
看着杯子上的Logo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这家奶茶甜品她说过好吃,贺佩玖总会给她买,这会儿送来这个存心膈应不是。
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有猫腻,做什么好歹说一声啊。
平白让姜瑟瑟占便宜,脑子被驴踢了。
下面卡座,自姜年离开,酒局依旧在继续。
没一会儿,在燕怀澜邀请下,姜瑟瑟就去了舞台尽量展现她撩人的物资和丰腴的身材。
郁佼人跟傅云谏没多久也加入,四人玩儿得还挺嗨哈。
卡座里就留了个贺佩玖,也就几分钟,另一个女人自动寻来,下面光线太暗看不清。
“那是韩晚渝,上次秀展撞见的铁粉头。”明新岁解释,“啧,贺御为了你居然牺牲色相。”
“他这人有点着实不好,心太狠辣,犯在他手里没一个好下场。”
姜年没作声,吸着奶茶,就看见舞池里扭动的姜瑟瑟,像条发疯的狗冲向卡座,三言两语就跟韩晚渝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