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七爷家里,动手打人,还有没有把七爷放在眼里!”祥叔可是清楚贺佩玖的性子。
小祖宗般疼着的女朋友,旁人说一下都不行,现在被打了……
怎么得了噢。
芳姐退到一旁联系贺佩玖,电话刚拨出去,就听到院子传来汽车声。
芳姐哪里等的了,急忙迎出门。
贺佩玖刚下车,拿着手机,还有些纳闷,电话没通怎么就挂了,偏头就瞧见院里两辆车。
有一辆他是有印象的,王昭容的车。
一抬眼,芳姐就急匆匆的迎上来,三言两语把屋里的事说了。
“贺伶动手,打了年年?”
“可不是。”
随后跟上来的武直同贺庒对视眼。
心道,这两母女可真牛匹的很,跑来四季云鼎,动手打了未来女主人?
依他们家七爷护短的性子,只怕……
贺佩玖快步进屋,刚到门口就听贺伶在叫嚣。
“一个小贱人打了又怎么样!这是我小叔叔家,她不过是寄人篱下,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被孟絮玩儿过的破鞋,还搁这儿装贞洁烈女,真让人恶心。”
“放肆!”
“我的地方,轮到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贺佩玖脚下生风,踱步过来。
先瞥到姜年身上的点心,在瞧见她浸血的额角,伤口不深,蹭破了皮。
“小叔叔,她……”贺伶想的是,见到贺佩玖想扑上来装可怜,毕竟是亲侄女,怎么都会偏袒下。
可她对贺佩玖不了解,更不晓得姜年在他心中地位有多重。
是想扑过来的,可没靠拢就挨了贺佩玖反手一巴掌,倏地头皮一紧重重的被攥着。
余光里,贺佩玖睥睨着她,眼神萧杀危险。
“你骂谁贱人,又在谁说是破鞋?”
“寄人篱下?呵,你可真是会给自己加戏啊贺伶,我四季云鼎何时轮到旁人在这儿喧宾夺主,大言不惭?”
“小叔叔,我……”
他懒得在听,一脚踹过去,登时,贺伶的身体就融了,虚软无力跪倒在地。
王昭容惊愕诧异,完全料想不到贺御会动手打贺伶。
一个亲侄女,赶不上一个外人?
“贺御,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昭容身体发颤,抑制不住的抖动。
贺佩玖这一脚不轻,贺伶挨了起码八成的力道,这会儿跟烂泥样扶靠着沙发,疼的脸色青白,冷汗直流,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王昭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们来我这儿叫嚣时,就没想过是这个后果?”他偏头一扫,眉色间料峭春寒不减,阴鸷凛冽。
“看来唐敏是什么下场,你并未放在心上。”
“你回去告诉王仁善,王灏的事就算燕家愿意不追究,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还不把人——”
“丢出去!”
贺佩玖用了个特别不友善的字眼,‘丢’出去。
贺庒笑呵呵的点头,刚要动作让武直抢先一步。
他这人脑子一些一根筋,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只晓得七爷说了把人丢出去。
王昭容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瞥着武直靠近。
“你,你干什么!”
武直看她眼,没什么温度,揪着贺伶的衣襟单手拎着,“七爷让我把你们丢出去。”
理直气壮的紧。
“你……”王昭容拿他没办法,转头去看贺御,让贺庒挡住视线。
“请,贺夫人。”
贺佩玖住四季云鼎倒没记者敢来骚扰,但并不妨碍他们蹲点。
王灏昨晚在明园动手的事没压住,与其说没压住,不如说是故意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
多了不起的举动,围殴傅小五爷,误伤贺家长孙同燕公子。
王家与小贺家还是姻亲关系,贺七爷这边必定有人会来求情。
轿车里,记者拿着相机在拍照。
“真不枉蹲了这么久,贺七爷刚进去没多久,王昭容就出来只怕结果不太理想。”
“七爷什么性子,一直都偏疼贺家长孙,岂会轻易放过王灏。”
“说得有道理,不过……”
“怎么了?”驾驶位的人问了句。
拍照的人动作一动,翻看前两张照片,作为记者的第六感告诉他其中有点猫腻。
“不对劲儿,那是贺伶吧?小贺家惯会嚣张的那个千金。”
“是。”
“她好像被打了……”
这边话音刚落,其余蹲守在四周的记者也发现不对劲儿,为了猛料也是不要命,跟苍蝇见了肉似的围上去。
“卧槽,真有新闻,快走快走!”
武直脚程很快,揪着贺伶一直到院子外,才跟扔垃圾一样把她摔地上。
“咳咳咳咳……”
贺伶跌坐在地,捂着脖颈咳嗽不止。
裙子是圆领的,被揪着衣襟等于扼住咽喉,差点背过气去。
王昭容在后面,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的跟上来,“小伶没事吧。”
“你还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肚子邪火没出发,只能冲着武直嚷嚷宣泄一下。
“七爷让我把人丢出去,我哪里做得不对?”武直那张脸色,就是在艳阳下也冷的没一丝多余的表情。
跟个没感情的工具人一样。
“现在已经离开四季云鼎的范围,贺夫人还有什么指教?”贺庒温吞的追上来,双手抱胸,脸色倒是笑嘻嘻。
越是这种人越要提防,现在对你笑嘻嘻,说不定转头就能捅你一刀。
“贺伶跑来四季云鼎放肆,七爷念在一家人情面上未在追究?贺夫人嫁到小贺家也是多年,难道这点领悟和自觉性都没有?”
贺庒真的很想说一句:贺伶得罪的人是四季云鼎未来女主人。
特别想看她们母女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附近蹲守的记者已经围上来,贺庒扫了眼,示意武直进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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