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侄子,就国庆前两天回来看过后,就继续出去野了。
姜年立在一旁,瞅着贺佩玖眯眼点烟,深吸一口在慢慢吐出来……
“怎么样,好……”
贺佩玖偏头时,衣襟就被姜年拽住。
淡薄昏黄的灯晕下,她眸子明亮的出奇,踮着脚来亲他。
“七哥……”
“你这样,好欲啊。”
其实,她见过很多人抽烟,就说姜夙抽烟的动作也尤为吸引人。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比贺佩玖抽烟更好看。
很邪,很欲,很野。
道不尽的风流写意,恣意慵懒都在他身上。
加上他今日穿了件黑色衬衣,夜里行车戴着眼镜,见亲戚头发有微微打理,沐浴在冷月之中。
衬衣修身,肩宽腰窄,劲瘦有力。
倚靠着车身,暖风吹来,氤氲白雾肆虐,微眯着眸子,隔着镜片眼神宛如漩涡将她魂儿都裹了进去。
“喜欢?”
姜年点头,贴在他怀里,笨拙青涩的咬含他的喉结,毫无章法,却让他身子僵硬,尾脊骨麻透。
她声音甜腻,轻软,身子软如水,呼吸喷散在喉管附近。
刺挠酥麻,过电般的全是刺激。
“非常喜欢。”她如实应来。
……
姜年回屋时,撞到从厨房出来的姜怀远。
她嬉笑的脸顿时僵直,心脏停滞,机械的指着屋外,“出去转了转。”
“怎么不多穿些,夜里降温,外面凉。”姜怀远没有多想,姜年的确有时候会在晚上出去转转。
不远,顶多在院子里,斜靠在秋千上。
“呵呵,是有点冷。”抚了抚胳膊,小跑过来挽着姜怀远手臂,“爸,今晚谁赢了。”
“你哥。”
“他太欺负人了,不孝顺,骂他。”
这个国庆长假,最好的地方就是拉近她跟父亲的关系。
梅若华事件后,姜怀远羞于面对她,一直躲着,这次度假若不是姜老执意他还躲着。
姜怀远是自己过不了心里那关。
姜怀远呵呵笑着,扯出手臂把她抱怀里,粗糙的手掌蹭着她冰凉的胳膊。
“听你的,一会儿就去训他。”
姜年就乐呵了,上楼时瞥了眼窗外,才见贺佩玖的车离开。
“你身体刚好一些,跳舞不要太累,京城温差大自己要注意保暖。”姜怀远絮絮叨叨的说着些身为父亲老生常谈的东西。
姜年偏头看来,灯晕下,他两鬓已经有显而易见的白发。
梅若华事件前,他还是很英俊倜傥的。
倏地,鼻子一阵发酸。
“您一个人在宁城还好吗。”
“怎么会不好。”姜怀远笑道,浑不在意,“我跟你哥商量了,也跟股东商议过,打算请个职业经理人,我这年纪应该淡出公司。”
“你爷爷一个人在修复所总归不是办法,等公司处理好我来京城照顾他……”
“也照顾你。小七,爸爸这些年——”
姜怀远忽然的哽咽,让姜年眼睛,鼻子,喉咙都像被灼热的高温刺烫了下。
小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骑在他脖颈,紧搂着父亲,带着她在老宅四处闲逛。
会在姜怀远回家时,小奶音叫着‘爸爸,爸爸’扑倒他怀里。
会拿着父亲亲手做的手工物件拿去学校炫耀。
转眼之间,那已经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姜年笑着点了下头,“嗯,在家里陪爷爷也好,等两年我赚钱,就该我养你们了。”
“哈哈哈哈,好,等我女儿赚钱养我。”姜怀远大笑,趁机揩了下眼角,把她搂得更紧。
“咱们年年比哥哥还要孝顺,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
凌晨两点多,贺佩玖回四季云鼎。
躲来这边的贺川知,戴着眼镜,抱着电脑在沙发里工作。
“回来了?”
“嗯,装醉?”
贺川知抬了抬眼镜,“太热情,招架不住。”
“时移已经睡了,在奶奶那边,跟一个远方表弟玩疯了。”
踱步过来,在沙发坐下,取下眼镜抛桌上,有些疲乏的捏了捏眉心,就着贺川知面前的茶杯喝了些。
“国庆,不出去转转?”贺佩玖撩起眼帘,眸子润了酒意深邃无比。
“就上次出差的地方。”
贺川知出差回来就没再离京,但有请燕薄询帮着打听。
透露的消息不多,是个女人,凭着他记忆让人画了素描,不知道是不是不像,燕四爷那边一直没传回消息。
电脑屏幕,冷白的光切割在他脸上。
薄唇抿了抿,眼底划过一抹冷涩。
“或许人家不想见我。”
“你真做了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事儿?”刚见了姜年心情不错,口吻懒懒的打趣句。
贺川知比他还年长,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做小叔的操心。
但他若是真有心仪的人,贺佩玖很愿意乐见其成。
“您还是操心自己事吧。”
“姜小姐没告诉你,纽扣少了颗,锁骨上的牙印看得出,姜小姐咬得很狠。”
贺佩玖勾唇,又呷了两口热茶。
“早点休息。”
贺川知俯身,拿着水壶添热水,幽幽的飘了句过去,“燕怀澜说,比起你,在云家做客的燕薄询,好像更得云家人喜欢。”
“还有人,想给燕薄询说一下姻缘,对方就是姜小姐。”
“一直做个没名分的野男人,小叔真的一点不担心?”
已经上楼梯的某人脚步微顿,片刻后拾起脚步,捏着指尖,步子都快了些。
“川知。”
“嗯?”大侄子扭头,以为有什么指示。
“渣男,很适合你。”
贺川知:……
“野男……”
“练练?”
二楼的贺佩玖睥睨着楼下,嘴角边笑纹浅浅。
上次差点断掉的肩胛骨忽然隐隐作疼。
乖怂的扭回头,拾起电脑。
“我还有公事要忙,小叔晚安。”
不是他怂,是有个暴戾因子,动不动拿侄子当靶子练的小叔,作为弱势力真没办法。
打不过,骂不得,辈分又低,他能怎么办?
抱小婶婶大腿?
嗳,打不过就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