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舞台剧改编原版如数家珍,就是编舞自己设计的舞台剧,贺佩玖也是看的极为透彻。
反过来给姜年讲解更多的知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姜年大吃一惊,觉得贺佩玖是神人!
“因为你喜欢跳舞,你想要报考北舞院的时候我就笼统做过了解,你说对现代舞和编舞感兴趣,我就多了解了一下。”
贺佩玖娓娓道来,暗哑的嗓音混在音乐声中更显嗓音优越动听。
“七哥,你好厉害啊。”
姜年说伸手,拉着他的手,脸上真的写满了崇拜,她家七哥,怎么就能这么博学多才呢!
姜年凑上来,在他脸颊啄了口。
然后扭开头,在光晕晕染下,白皙的小脸透着诱人的绯红。
贺佩玖暗自发笑,这都恋爱多久了,小姑娘还这么害羞,不过这样子怎么能这么可可爱爱呢。
看得他嗓子痒十分痒痒,喉结自觉性的滚动。
“年年——”
贺佩玖贴近,指尖勾着她耳边的碎发,此时眼中哪里有什么舞台剧,眼里心里都只有身边的小姑娘。
“你别闹,在看表演呢。”
“好,我不闹了。”
贺佩玖应下,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在后方二层观众席,坐着位他们俩都再熟悉不过的人。
钟教授也来看表演了,带着自己夫人。
“老钟,怎么了。”钟夫人发现,有一会儿了,钟教授都没在看表演,而是盯着观众席每一处看得认真。
钟教授推推眼镜,没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好像看见两个熟人。”
钟夫人笑他,“这个剧团很出名,碰见熟人也正常,这两张票不就是修复所你同事给的吗。”
买这一场票的人其实是修复所另一外教授,但因为家里临时来了客人,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一时抽不开身,又知道钟夫人喜欢却没买到票,就做了人情把票送给钟教授。
贺佩玖预定票的时候还特意要了份名单,确定没有熟人才买的这一场。
“我看见的是贺御!”
“贺御就贺御,你忽然这么大声做什么,大家都在看表演,你小声点。”钟夫人跟左右两侧的人道歉,私下掐钟教授手臂。
是,看见贺御没什么稀奇,忽然转性看个舞台剧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让他心里吃惊的是,除了贺御还看见姜年——
最重要的,这两人亲密的行为。
摆明就是在谈恋爱。
那一刻,钟教授觉得自己三观受到冲击。
贺御跟姜年……谈恋爱?
贺御大姜年整整十岁,而且一个是小师叔,一个是小师侄。
姜家跟贺家走得这么近,如今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听到,显然这两人是在私下悄悄恋爱。
钟教授是真被刺激到,跟钟夫人说了声去洗手间,就起身离开。舞台剧很精彩,钟夫人没有多想,吸引力很快再次被吸引回去。
有了上次前车之鉴,这次让贺庄进来守着,贺庄坐在最后排末尾,对舞台剧没太大的兴趣。
而且不远处的旁边,有队小情侣一个劲儿在秀恩爱。
看得贺庄心里酸得不行,期盼年假快点到,他要去相亲,要去偶遇女朋友!
钟教授从身边经过时贺庄还愣了下,当即起身跟上去,确定是钟教授,暗叫声不好,马上给自家爷发消息。
同一时间,贺佩玖接到短信,瞥了眼,眸子转了圈。
“年年。”
“嗯?”她笑盈盈的偏头。
“乖乖看表演,我去打个电话,别离开,等我回来,嗯?”
“我今天看表演前没敢喝水。”
意思是不去洗手间,也不会乱跑。
“乖。”贺佩玖在她脸上啄了口,也从表演厅出来。
转头马上就拨贺庄的电话。
“人在哪儿。”
“钟教授来洗手间了,好像要给谁打电话。”
贺佩玖下意识就能确定,钟教授应该是看到他跟姜年,可能这会儿受了冲击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姜老。
钟教授的心情完全让贺佩玖摸透,他此刻的确是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姜老。
就是这一刻的犹豫,让贺佩玖找来。
“好巧,师兄。”贺佩玖开口便不动神色的拉近关系。
两边都是师兄弟,可不能厚此薄彼。
贺佩玖穿了件黑色外套,奶白色高领毛衣,衬得越发身高体长,鼻梁上架着眼镜斯文又禁欲。
“外面聊一聊,师兄?”
钟教授要打电话的动作收回去,随贺佩玖出了洗手间,去到一处小休息厅。
这是个候场休息的地方,没有很宽敞,布置得很快餐文化。
贺庄替两人点了咖啡,就回表演厅候着。
等饮料的功夫,两人连个寒暄都没有,各自沉默,做一个心理上的博弈。
贺佩玖端的面色自若,神色如常,反倒是钟教授,不管从哪方面看内心都是很煎熬着急的。
姜年拜师得早,他在宁城工作时,还会在周末之余常带着姜年去工作的地方观摩。
之后调离宁城,他跟姜年的师徒关系才变得生疏。
从心里上来讲,姜年的遭遇,年龄,钟教授在内心把她当做自己闺女般看待,每年过年,除了给姜老送东西,永远不会缺了姜年那一份。
这忽然间,自己的小师弟,跟心里看着闺女样的徒弟在一起,谈恋爱,甚至亲密到这份上……
自然有种,小白菜让猪拱了的心情。
有一晌,饮料上桌。
服务员是个女生,一见贺佩玖就挪不动腿,放下饮料后热情得叫人咂舌。
“不需要,谢谢。”贺佩玖偏头,浸染这寒霜的眸子冷冷扫过。
服务员被盯的心头一凉,这才悻悻离开。
没认识姜年时,贺七爷对待女性,除自己母亲和四姐外,就是这副模样。
清贵逼人,矜傲禁欲。
不食烟火,生人勿进。
他没病,只是早年当兵的职业习惯,和单纯的看不上。
“没听说过您对这个感兴趣。”
贺佩玖先开口,拿着咖啡勺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神色温凉,乍看之下人畜无害。
“认识十多年,也没听说你对这个感兴趣。”
“年年喜欢,我陪她来的。”
反正关系识破,开门见山比起躲躲藏藏才是上上策。
贺佩玖忽然带到事件关键点,倒让中教史有一瞬没反应过来,他都已经酝酿好各种反驳之词。
没想到这厮,承认得如此轻而易举。
“我跟年年恋爱有一段时间了。”贺佩玖动了动,拖着杯碟喝了口咖啡。
口味算不得好,技术不到位。
白瞎刚磨的咖啡豆。
“既然您撞见,也知晓我跟年年关系,希望您在我跟姜家坦白以前暂时替我们保密。”
‘哐当——’
钟教授大力掷了咖啡杯,蜷着手指捏紧,“贺御,你长姜年十岁!现在你们关系曝光,你不想着怎么跟大师兄解释,还想让我帮着隐瞒。”
“姜年才十八岁,农历七月刚成年,你说你们恋爱有一段时间,可想而知你的行为是不是有些恶劣!”
刚成年的姑娘就让贺御拐了去。
姜年多单纯钟教授还是知道些,这不摆明是贺御这厮诱拐人家早恋吗!
钟教授觉得脑仁有点疼。
“你不去反省认错,还敢让我帮着隐瞒,我凭什么帮你隐瞒。”
贺佩玖料到会挨一顿数落,所以没作声当个安静的听客。
直到这会儿,才缓缓勾起嘴角。
慵懒恣意的转动着扳指。
“您必须帮我隐瞒,因为您也是这件事的‘帮凶’,我能跟年年在一起,还得多谢师兄您在中间……”
“牵线搭桥,说起来,您还算这桩姻缘的半个媒人。”
……
钟教授徒然变脸,这厮是想拉他下水?
我去你大爷的半个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