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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分,春暖花开,艳阳灼灼。
此时此刻的贺川知,心里一阵阵透心的拔凉,怎么就,这种情况下跟卓尔见面了?
不英雄救美,至少也该风姿飒爽吧!
卓尔脸上带笑,暖色灯光下,艳色生辉,无半点嘲笑之意。
“什么时候到的?我一直跟着师父有点忙,还以为你今天没时间过来。”
上次半夜从度假区回京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
离画展时间越近卓尔越忙,忙的分不清黑夜白昼,绞尽脑汁在准备作品,而贺川知回京后也出差一段时间,有个外省的合作案一直在洽谈,如火如荼。
画展一事,小姑拿了请柬给他,但没得到卓尔的请柬,他心里是有点不太舒服的。
卓尔有邀请,当时邀请的感觉过于官方,并且只是口头上。
思忖一刻,贺川知也冷静下来。
端的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好似压根没把刚刚发生的‘误会’放在心上。
“刚到,有点事耽搁了。”
难道要说,自己到了好一阵,一直在偷偷摸摸看她,所以才会被警卫当成其心不正的贼?
“有喜欢的画吗。”卓尔拨了下耳发,眸子略略一扫,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紧了紧,“要不,我带你参观下?”
贺川知不动神色的点头,“麻烦了。”
在度假区的时候,两人感情还升温一刻,就差那么一丢丢那层窗户纸就要捅破,后来傅云谏表白成功,注意力自然到他们俩身上,后来活动很丰富更是没机会在单独聊一下。
以至于隔了些时间再见,又回复到之前那样的‘陌生客套’。
“这次师父办这个慈善画展,主要是偏远地区的孩子筹集资金。”两人并肩而行,卓尔先起的话头。
“有次我随师父出去采风,接近关外位置的山区,广袤的山野平林,百花齐放,草长莺飞,自然之色鲜艳亮丽,但是在那片深埋的山区中却有一个小村庄,村子里老弱妇孺众多,更有三十个深困其中的孩子。”
贺川知随着她的脚步,停在一副颜色亮丽的油画前,油画用色十分大胆,以他对姑父的了解,应该不是他手笔。
“这就是那群孩子,我跟师父离开的时候抱着我们哭,追着我们的车跑了好长一段距离。”
“采风回来,师父就去联系过当地镇府想给那个村子做点贡献,只是那个地方太偏远,政府也是有心无力。”
“借这次画展,师父就想筹集一笔资金,修路铺桥从最基础的一步开始改善。”
“这件事,贺氏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贺川知往前迈一步,面对卓尔,很多事,行为真的就无师自通。
温热的指腹,从她漂亮的耳郭滑过,把那一缕碎发别再耳后,预备收手时,忽然瞥到她耳根红了。
已经欲挪开的手指倏地攥紧,慢慢往上挪,攥着的力道才松了几分,贴着她发心轻轻缓缓的揉了两下。
“去休息会儿?”
卓尔微微垂着头,任由他轻抚发心,抿着嘴轻轻的‘嗯’了声。
不远处,贺佩玖收回目光。
大侄子总算开窍,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贺川知有这么纯情,谈个恋爱犹如小学生操作。
他这叔叔要再不帮一下,就怕侄媳妇跑了。
“七爷。”武直出现在背后,跟他耳语句,“大少爷和卓小姐去了休息室,有装扮的记者尾随。”
贺佩玖轻哂,转动着扳指,“盯着去。”
这一场唐寄中主办的慈善画展压根没做什么宣传,可打着唐大师的旗号,还是有很多京城豪门贵族慕名前来,画展几个月前邀请函就增印了几批。
没办法,兰陵唐家本就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加上娶了京城贺家的独女,唐寄中又拜师于圈子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谢老做师父。
慈善画展,好久不问世事的谢老都会来捧场,噱头已经足够吸引众人眼球。
外头是这么传的,可唐寄中自己最明白,师父来捧场有点不对劲儿,特别是他引荐贺佩玖以后。
谢老好似对贺佩玖十分感兴趣,而贺佩玖又是个广闻博见,学富五车之人,与谢老相谈甚欢,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等上流盛宴,自然会吸引不少记者,更是有些背景关系够硬的,拿了请柬便装进来。
跟踪贺川知跟卓尔的记者就是其中之一。
说来也是巧,上次近郊度假区,他就收到风声,说是有傅小五爷的花边新闻。
匆匆忙忙赶过去,好嘛,有贺七爷这尊大佛坐镇。
带着在媒体面前官宣的小女朋友,狗粮吃了不少,新闻没捞到,总体来讲没人想在贺七爷这儿触霉头。
心里想着,顶多拍个贺七爷同小女朋友的恩爱同框照,哪儿想到一不小心看见贺家长孙与画家卓尔的亲昵画面。
就在度假区的小凉亭里,他可以用狗命保证,亲眼看见贺家长孙把卓尔抵在木柱边索吻。
呜呼哀哉,可悲可叹。
那时候任何设备都没带,连手机都被玩儿游戏玩到没电,只有亲眼目睹却没半分实际性证据。
可一转头,那还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马上收到上头安排的任务,去唐大师慈善画展做‘潜伏任务’,最好是能够找到一些惊天爆料。
那时起,他就开始以各种渠道打听贺家长孙在慈善画展的行程。
贺家地位拔尖,就是爆料也得是实锤中实锤,否则爆料出来不仅自己遭殃,整个报社都的被拖下水。
记者脑子里正计划盘算着,回神时已经偷偷摸摸跟踪到休息室外。门被关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没有,里面什么情况也看不见。
俗说话,想要发达得玩儿命啊!
于是乎,不知几时,在休息室狭窄到只有猫可以站的宽度,居然冒出个死人头来,拿着手机,战战兢兢的一直在偷摸鬼祟的录像。
休息室很简单,除了分外标准的办公黑皮沙发,一张茶几,几张挂在墙上画家都看不明白的抽象艺术画,一台饮水机,电视机,空调外就没别的。
“没有饮料,温水可以吗。”画展是唐寄中主办,她是徒弟,此时此刻自然承担起主人家的义务。
“可以,谢谢。”
贺川知粗粗打量圈,脱了外套随手放在沙发扶手,卷着衣袖在沙发一隅坐下,但目光还是追随者卓尔。
她今日这身裙子特别简约大方,又能将她玲珑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踩着一双小高跟,这阵在倒水,身形微偏,有几分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刚刚见到七爷和师母,还以为你会跟七爷一起来。”卓尔端着热水过来,非常自然在他身侧坐下。
贺川知自己也纳闷着,以小叔的性子,断不会来参加。
接过水杯时说了声谢谢,眼神从她指尖一扫而过,想起上次在度假区的凉亭两人拥吻时,她这细小的手攥在手心时柔软的触感。
卓尔没注意这么多,转头开了电视,这次慈善画展直播权只给了傅氏一家做独家报道。
画展还在继续,直播也是实事转播。
电视画面里,在贺佩玖身上停留几分钟才移开。
“那位是?”贺川知问,问的是贺佩玖身旁那位眉色很慈祥的老者。
卓尔轻笑,介绍道,“那位是我师公,谢老,圈子里的泰山北斗,慈善画展师公是特意来给师父捧场的。”
贺川知淡淡‘哦’了声,又抿了口温水放茶几。
卓尔还在看电视,小腿上忽的一阵温热,下意识的抽动躲避,一回头贺川知俯身,宽大的手握着她小腿,有些低眉顺眼的温柔。
“你脚后跟磨破了,我瞧瞧。”
“不,不用……”卓尔羞得紧,虽然早已有肌肤之亲,但关系没定下来,心里总有几分异样的情绪。
“没有外人。”说这话时,或是俯身的关系,嗓音特别柔软还荡这水波般。
‘没有外人’四个字也是带着十足后劲儿。
除了奶奶和小霸王小姑,还真没对别的女性做过如此亲昵的事,对奶奶那是尊重,对小姑那是迫于淫威,对卓尔……
百分百耐心,加双倍温柔。
“出血了。”指腹从后脚跟破皮的边缘蹭过,手长期暴露在外细菌多,自然不能触碰伤口处。
“新高跟鞋?”贺川知偏头,看着脸颊泛着浅红的卓尔。
忽然眼风就有点热,喉咙也很痒痒。
“嗯。”卓尔点头,脸上的红遮不住,只能拨头发来藏红透的耳根,“之前去度假区时,带着那双鞋,不晓得后来怎么就找不到,昨晚在准备衣服的时候忽然发现,没办法临时让人买了双。”
贺川知温柔的帮她揉着小脚,脚尖,脚心都碰了,就是没碰到后脚跟破皮的地方。
这样的举动算是很亲昵,毕竟脚是很私密的,这辈子除了父母和丈夫还有医生,大概没人能够碰到。
空气里,莫名有点暧昧因子。
“舒服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