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七爷发狠,四爷先发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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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包厢。

柳明路再旁看到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把武直打量起来,这人身材魁梧面容生的就凶,看谁都是冷眉冷眼,唯独对姜年很是恭敬。

初一看只是觉得长得比较唬人,现在才觉得这是个真心狠手辣的,打起钱少也来半点不留情。

这两个人……

一个是京城燕家四爷,那另一个,姓贺,难道是——

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发颤,柳明路把注意力放贺佩玖身上,白衣黑裤简单异常,浑身上下除了腕表和眼镜就无任何配饰。

黑发松软夹着些凌乱,散在眉骨处更衬的双眸好似深潭,长身玉立,骨相精致,久居高位的优越气势浑然天成。

霞姿月韵,宛如神邸。

柳明路在打量贺佩玖,联想到什么震惊之余没有挪开眼神,直到背脊莫名生出一股寒意,扭头一看,对上双冷飒的桃花眼。

那眼神,细细密密的如细针一般,淬着毒一点点蚕食进身体。

他心若擂鼓,下意识往后退两步。

在被惊吓之余也在庆幸,还好自己没对姜年动手,还好柳棠在这儿他忍住了,否则现在躺在地上吐血的就是自己。

话说被一拳捶到吐血的钱少爷,那股子嚣张劲儿已经湮灭一半,却还是带着一丝傲气死死的蹬着贺佩玖。

“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他扭头啐了口一嘴都是血,整张脸充血发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津城钱家,我表姨嫁的可是霍家,霍家五爷跟二爷那可是铁瓷兄弟!”

“你今日敢这样打我,明儿就等着一家陪葬!”

燕薄询轻笑声,后退两步坐下,“贺御,你被人瞧不起了。”

“嗯。”贺佩玖轻轻一嗯,慢条斯理的取下腕表,瞥了眼小姑娘担忧的眼神,颇觉无奈,“要不,把眼睛闭上,七哥处理点事。”

姜年摇头,回想起上次王灏的下场。

“你手下留……”情。

这种人,她真的一点不想说情,今日是她运气好躲过了,万一中招能去医院也是幸事,可最坏的结果的就是被这种恶心下贱的东西侮辱。

一想到可能遭遇这个,心就凉了一半。

“别留情,留命就行。”

贺佩玖莞尔,卷好衣袖,“好,听你的。”

钱少爷眼睁睁看着贺佩玖踱步而来,嘴上各种张狂辱骂,实际身体抖成筛子。

“你,你……”

“我叫贺御。”贺佩玖冷哂,双手拎着衣襟,力道很大的牵扯,衣襟像勒住脖颈的一根绳索。

钱少爷吓得不行,用了仅剩的力道在挣扎。

“记住我名字,你尽管告状去。”

‘砰——’

还说着话,钱少爷的身体就飞出去,撞到包厢一根装饰的立柱,就在柳明路旁边,眼看着一个人飞过来腿都想吓软了。

一脸懵逼,猛然无措之时,腰上忽然一紧,仰头便是神色毫无波动,眸子却暴戾涌动的贺佩玖。

“借你皮带用一下。”几个字讲的云淡风轻。

柳明路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皮带就在贺佩玖手里,他掂而来两下套在钱少爷脖颈,再次提着他衣襟……

“七哥!”姜年被吓得心头狂跳,要过去,让燕薄询拦了下。

“你不让他消消火,憋在心里难受的是他。”燕薄询的眸色淡极了,手里拿着白玉扳指对着灯在打量,却忽然一转对准正在偷摸打量他的柳棠。

眉梢拧了拧,就见柳棠的脸红了。

细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扇动着,娇艳欲滴的唇抿了抿,扳指之中柳棠宛如多盛放中的海棠。

好似一场春雨后,天青水色之中,独她娇艳难掩。

“咳!”

燕家人出声提醒。

四爷,别以为大家看不见,您拿着扳指在偷摸看柳小姐,看倒也没什么,至于这么入迷?

七爷可是在前面打架,您在后面偷摸看美人……

兄弟一场,不太厚道吧。

“咳——”燕薄询也清清嗓子,扳指套回拇指,目光才落贺佩玖身上,“他做事有分寸,何况要一个人性命哪里这么简单。”

“救,救命……”

钱少爷脖颈套着皮带,被吊在护栏外。

贺佩玖俯身,双眸深如死水不见微澜,可他勾着嘴角浅浅淡淡分外好看。

“这么点距离掉下去摔不死……”

“要不要留你性命得看我心情,你有没有在我女朋友饮料里下药,幻想着对她图谋不轨。”

钱少爷脸色赤红,脖颈也被勒出血痕,额头,脖颈的血管暴起,双脚乱登,双手扑腾,肝胆都快被吓破。

“有,我,我有在饮料里下药,她,她太漂亮了我一时起了歹心。”钱少爷点头如捣蒜,脖颈的勒力拉扯,脸色由红转暗紫。

贺佩玖一偏头,“那你还不道歉?”

“对不,对不起云乔,对不……啊!”

贺佩玖手里的皮带一松,钱少爷吓得魂不附体,居然尿了。他居然轻轻笑起来,好似在玩笑揶揄。

“你叫她什么?”

“我女朋友姓姜字年,云乔算什么东西。”

钱少爷抱着贺佩玖的手,因为惊恐,手冷如寒冰,抖得太厉害抓不住,只能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对不起姜年,对不起,对不起!”

“我听不到。”贺佩玖挑眉。

“对不起姜年,真的对不起。”

“你没吃饭吗,我听不到!”

钱少爷哭了,吓哭吓尿,还在人满为患的红楼,可谓是颜面全失。

“对不起姜年,真的对不起,是有狗眼不识泰山,是我肮脏下作,对不起……”

贺佩玖沉下来不说话,攥着皮带网上提了一寸,在钱少爷以为捡回一条命时,却在冷不丁的又松手一大截儿。

“啊——”

钱少爷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感觉自己走近深渊,再也爬不上来。

“姜年是你叫的?”

“你声音太小,下的人说听-不-到!”

“对不起姜小姐,真的对不起姜小姐,姜小姐请您原谅我,绕我一条狗命!”

贺佩玖敛眸,又扯了下嘴角。

“听到了,但我不想原谅你——”

然后,众人就看到,钱少爷从二楼位置跌到在一楼,摔得‘砰’的一声。

贺佩玖转身,面色极冷,接过燕薄询递来的手绢。

“太脏,擦一擦吧。”

贺佩玖没作声,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凝着姜年愣怔的神色,幽幽的呼出口五脏肺腑里的郁结之气。

“年年……”这一声,唤得很温柔,“我有点渴,帮我倒杯茶。”

姜年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中,被叫了几声才缓过神,浑身寒凉的到桌边倒了杯余温还在的热茶。

端起茶杯那一瞬,手控制不了的在颤抖。

“抖什么?”贺佩玖悄无声息的过来,握着她冰凉的手,像给她取暖般轻轻摩挲着。

“柳少爷怎么知道饮料被下药。”

姜年吞咽着口水,把茶杯递到他唇边,“大红袍,你喜欢的。”

“真乖。”他俯身,抿了口,手臂用力把姜年摁怀里,一偏头睨着柳明路。

“若不是你提醒,只怕年年就中招……不晓得为什么,给我一种意外巧合到不知感谢你的想法。”

“我这人性子乖戾,非常反感别人觊觎属于我的东西。谁敢撬我墙角,我就会让他——”

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没出声,只有口型,说得极慢,再蠢的人也能看出什么意思。

柳明路一直吞咽口水,忙不迭地的点头,自己那点心思被戳穿,吓得三魂七魄都快跑完了。

一杯茶喝尽,贺佩玖才放下茶杯,舔了舔胭脂色的唇瓣。

“抱歉柳小姐,今日柳家所有损失我愿双倍赔偿,我要在云家住一晚,损失算好以后送来便是。”

“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七爷您言重。”柳棠微一颔首,心中着实狠歉意,“姜小姐在红楼遭遇这种事柳家本就有责任,姜小姐受了惊吓,您先带她回去好好休息,余下的事柳家自会处理好。”

比起吓得脸色青白的柳明路,柳棠简直是巾帼女英雄。

燕薄询挑了下眉,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姜年都被贺御吓成这样,可柳棠却淡然得有些过头。

反而是面对自己,吓得那般?

难道他真的很可怕吗?

……

一行人下楼时警车才到,燕薄询带着墨镜,还是忍不住蹙眉。

“你带她先回云家,警局这边我来处理。”

贺佩玖说了声‘谢谢’牵着姜年上车,贺庄随后才跟上来,找红楼的工作人员要了两张热毛巾。

“七爷,毛巾。”

贺佩玖靠着椅背,接过毛巾后低眉敛眸擦着手指,手背上沾的血迹,姜年坐在旁边细细打量着他神情。

一晌,才伸手挽着他胳膊,温软的身子贴上来在他额角啄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