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古老板就去干巴巴问候了句,古老板手机都准备好了,嘿,这小子连他红包都不要。
一溜烟跑去卓尔身边,抱着卓尔的腿,一口一个嫂嫂叫的贼欢。贺川知也不能免俗给了小老弟一个红包,然后去讹了傅小五一个,一直夸施诗演的电视好看,长得跟天仙似的。
最后才跑去找小四叔,燕公子。
姜年跟他说秦兮是警察,小时移见了秦兮还有点怵,秦兮递红包时还偏头看了渣爹的脸色才敢接。
“他好像有点怕我。”秦兮笑着,不工作的时候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不是怕你,就是第一次见不太熟悉,你看他熟悉了之后皮得很。”姜年解释,把时移叫到身边帮他擦汗。
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容易出汗,当然也有点被秦兮吓到。
“你跟时移真亲。”秦兮说,在她眼中姜年都算个孩子,没想到照顾起孩子来这么得心应手。
“我跟时移很有缘分。”
可不是有缘分吗,第一次见,小时移就嚷嚷着把她介绍给自己渣爹。
“还真是缘分。”傅小五插了句,“等过两年个个都有孩子到时候就热闹了,有些人不会到那时候还形单影只吧。”
这话是冲古老板讲的,古老板倒是一点不在意自己单身。
古连锦姗姗来迟,这才算人来齐可以上桌用餐了,姜夙跟郁佼人没来,因为郁佼人姥姥最近生病去了医院,姜夙陪着回老家去探望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古连锦到了,小时移也过去亲热了会儿,还问婶婶怎么没来。
“她出差了。”这群男人都是奔三的人,没人心里不想要孩子的,目前就时移一个,大家看了都忍不住想亲近一下。
“大嫂不是怀孕了。”古老板问,怀孕还出差,大哥心可真大。
古连锦无奈一笑,“没办法,她执意要去,这是最后一个案件,处理好就准备休息和婚礼。”
“怀了多久。”世欢问,身边就她一个怀孕,还挺寂寞的。
“40天左右。”古连锦笑得可高兴,“一会儿你给我说说怀孕的人需要注意些什么。”
“没问题,我还有书,都看完了你也带回去看看。”
“行啊。”
话题就这么聊起来,姜年在给时移夹菜,同时看了眼肚子。
她跟七哥早就没避孕,算的都是安全期,安全期肯定不安全,她没说什么也算是默许,以顺其自然心态等着,如果怀上就生,怀不上就再等等……
可她们做的还挺勤,至今没动静,就还挺郁闷的。
“会有孩子的。”贺佩玖贴近在她耳边嘀咕句,“顺其自然,别太忧心。”
小姑娘红了脸,剜他眼,否认道,“我没有。”
贺佩玖也不跟她争,她有没有难道他看不出来?
饭局很愉快,宾主尽欢。
世欢怀孕了最先回家,贺家贺老跟老太太还眼巴巴的等着,贺佩玖跟姜年也带着时移早早离席。
其余人没有太忙,就多玩了会儿,酒局是晚上11点多才散。
“是不是喝太多不舒服。”上了车柳棠就一脸心疼,他们拿结婚证,朋友都敬酒,燕薄询就来者不拒。
今天喝的的确多了些,没醉,就是有点微醺,身边有媳妇儿陪着感觉好特别舒服。
有了柳棠他才体会到当初贺佩玖说得那些心情。
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揣着一个人,喜怒哀乐全都和她有关系的感觉非常好。
“棠棠。”
“嗯?”
燕薄询眯眼看她,桃花眼被酒精熏烧得红艳艳的,宛如倾世的一场桃花雨洋洋洒洒的飘落着。
“你喜欢孩子吗。”
柳棠被他炙热的眼风盯得脸红心跳,须臾才怯怯的嗯了声。
车厢里飘荡着燕薄询低沉悦耳的笑声,混合着红酒的醇香生生的醉人,他贴的更近,坏心眼的咬着她耳郭慢慢吹气。
“棠棠……”嗓音叫的太过迷离,把她魂儿直接勾了去。
“我们,要个孩子吧,嗯?”
燕薄询是真君子,同居也是快一个月,真真没碰她,极其尊重她。
同居了,结婚证拿了,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柳棠主动抱着他,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个字。
“好。”
微醺的燕薄询就不微醺了,抬脚踹驾驶位,“快点开。”
燕信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听话把速度提起来,一路飙回海云台。
西华府那边的婚房在装修,最近还是住的海云台,最后他还是没要送出去板块地皮,因为柳棠喜欢西华府那边的环境。
这一晚,最嗨皮的莫过于燕薄询。
从玄关到主卧一路都是散落的衣服,还没进入主题,燕薄询就已经浑身的汗,极其耐心温柔的亲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柳棠被弄得有些难受,害羞的半掩着脸踹息有点重。
“你,你别太,太过分。”
要做就做,哪里来那么多花样厮磨人。
燕薄询半跪着,忽然挺直背脊居高临下的看她,嘴角含着邪魅的笑,一本正经的说骚话。
“我怕你等会儿不舒服。”说白了就是调情。
“不,不会。”
说完,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你以为我的忍耐力有多好,棠棠。”燕薄询笑着,攥着她手臂抱在怀里,又热切霸道的吻她,毫不隐晦的展示自己的反应。
“我总怕委屈了你。”
“不会。”她鼓起勇气,手臂缠着他脖颈,不太熟练的咬他嘴唇,声音怯怯软软,“我很喜欢,薄询。”
燕薄询背脊一僵,回吻她,“那我……来了。”
“……嗯。”
柳棠已经缩到他怀里,完全不敢再直视一眼,这种事靠意会就行,说得这么明明白白的。
这一晚对燕四爷来说注定是美好的,对柳小姐来讲注定是废腰费神的。
她迷迷糊糊的记得,凌晨四点左右吧,燕薄询才不在折腾她,抱着累瘫的她去冲洗一下宛如条死鱼滚到床上沾着枕头就睡过去。
这一边甜甜蜜蜜了,话说另一头。
一个多月没见着孙子和儿媳妇,老太太嘴上没说可心里想的紧,这阵终于回来,一边抱着小时移,一边牵着姜年乐得嘴角都没合拢过。
“最近好像瘦了。”是,姜年瘦了两斤,时移倒是长了十斤,带孩子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学校有事。”姜年提了嘴,余光在瞄贺佩玖。
低眉顺眼喝茶的人掀起眼皮跟她对视眼,眼神有点深,没说话。
“严重吗。”老太太关心她。
“小事,我能处理,七哥说前些日子贺爷爷病了。”前些日子贺老去了趟医院,平日的药吃的好好地,就那天不晓得怎么回事,忽然心口一疼人直接晕了过去,可把老太太给吓坏了。
贺虞宁急忙赶回来,除了在飞行的贺抒怀都回来了。
“老毛病没事。”老太太笑着拍她的手,“今晚在这边住下吧,我看你精神头不怎么好,别奔波了。”
姜年想应了,又瞄了眼贺佩玖。
“妈,我跟年年还有些事。”
老太太不悦,“这都多晚还有什么事,年年刚回来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下,什么事非得今晚说。”
贺佩玖没解释,给了小时移一眼神,撒娇鬼立马秒懂。
“奶奶,今晚我留下,好久没见您跟爷爷,可想你们了。”
孙子撒娇什么的,老太太最喜欢,思绪被这么一岔就没再管贺佩玖,夜里十点多两人从老宅离开,没人跟贺佩玖自己开车。
一路俩人都没说话,快到四季云鼎贺佩玖才问她。
“学校那边什么事。”
姜年知道瞒不住,讨好的往他身边靠,“就一个比赛,在国外,林教授给了我一个推荐名额。”
“什么时候去多久。”
“比赛在九月底,比赛时间一个月。”
“所以,你现在回来,是忙着回来准备训练的?”
瞧他严肃的侧颜,姜年都不敢嗯了,“七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我有说不让你去?”车子开进院子,没停车库直接摆在院子。
“没,我的意思是。”姜年忽然有点嘴瓢,都不晓得怎么解释,她也是在海城的时候收到林教授电话,北舞院的推荐名额只有两个,另一个名额讨论了好久,算是林教授替她要来的。
先不说这次比赛能够取得什么成绩,对于即将升大二的她来说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林教授一提她就心动,想着回来跟贺佩玖商量,这话都还没说就这气氛。
“七哥说过,你做什么都支持你。”贺佩玖解了安全带,把座椅往后滑,拍了拍自己腿,姜年乖乖坐过来,面对面的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坐怀里。
“你马上大二,专注学业理所当然。年年,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答应?”
她垂着头,玩儿他衬衣纽扣嘀咕着,“一开始训练就会很忙,算下来就是三个月……”
她觉得自己冷落了贺佩玖。
“七哥,我成绩很好你知道吗。”
“嗯。”他点头,凑上来拖着下巴逗弄似的亲她。
“我可以换学校的。”
如果七哥不喜欢她跳舞,她现在就去换学校,以她的成绩很快就能跟上进度。
“不用。”贺佩玖嘀咕,含着她小巧的耳垂私语,“我喜欢你跳舞,很漂亮,很迷人,有属于你青春洋溢的热情。”
“年年,不需要为了我放弃自己喜欢的事儿。”
“七哥……”在贺佩玖面前她总是容易心软,想要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他,“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对你更好。”
贺佩玖闷笑,在她嘴角咬了口,“你知道的,年年。”
车窗是开着的,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迷人的花香味,小姑娘一下脸色血红耳根滚烫环视圈车外。
“这,这是在车里。”
“嗯。”没安好心的人掐着细腰,温热的指腹隔着薄薄的布料勾引挑逗,“自家院子,除了我们俩没人。”
姜年没在,贺佩玖在家用餐的时间都少,遇上暑假就给众人放了假,当然除了武直他们。
所以直白点就是,今晚他俩就是翻了天,也没有旁人。
“我,我有点紧张。”小姑娘嘟哝着,被他掐着的细腰发软。
“紧张什么,七哥在这儿。”
也就这会儿说话的功夫,裙子的拉链被褪到底,她玲珑的身子就像剥了壳的鸡蛋,沐浴着橘黄的灯光和月色。
眸子潮红,咬着嘴角呼吸有点踹,羞羞怯怯的不太敢直视他,长发缠绕在脖颈四周。
万般风情,像个要命的妖精。
“七哥……”她忽然嘤咛声,下意识的抱紧他脖颈。
院子里的花树随风摇曳,冷月洒落像一匹上好的绸缎裹着姜年细软的身子,车厢里飘荡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从车里到家里,最后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是贺佩玖帮她简单擦了下酒缩在被窝里沉沉睡过去。
这次是她做了个好怪异的梦,梦里的贺佩玖穿着一身白衣长跑,长袍的袖口,边角绣着紫色的紫荆花。
应是冬日,一处院子里红梅正盛,他束着黑金发冠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噙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冷光。
迈步时,她看了眼,自己也穿着类似汉服的长裙,紫色的,上面绣着花纹,长发梳着发髻佩戴这银色的头饰,两鬓之间发饰垂坠。
她折了一支红梅,带着点勇敢走向他。
她唤了他一声‘上神’。
“上神您真好看,这只红梅红给您。”伸手,刚摘的那支红梅递想他。
他有偏头看她,眼眸微微敛着,寒光瑟瑟锐利逼人,她心里其实很怕,很畏惧,想要马上转头逃走,可看着他脚就是挪不动步子。
这样的对峙有一晌,她心里百转千回后,他终于伸手,慢慢的不太愿意接了她递的红梅。
她知道自己笑了,被他接红梅这个动作鼓励到,下一秒就拉着他垂下的手,垫脚靠向他。
“上神,您真好看。”
“我好喜欢你啊。”
“上神,我能喜欢您吗?”那一刻,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唯有自己的心跳在耳边怦怦一声重过一声砸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