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学着霍嬗说完后转身出门,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地等待着将士们出来,转过头看着隔壁的教官,两人相视一笑。
‘不知小君侯怎么想出来的这么多折腾人的方法,真是……’
教官想到这不由的看向营房门口,不由得为这些人默哀。
显而易见,他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就在教官等待的时候,将士们正瞪着迷茫的双眼一个个处在愣神当中,其中一个打了个激灵。
“他他他……还是……昨天那个人吗?”
说完后这个将士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这个人还在和他们谈笑风生,是那么的亲切,但现在……
军法官麻利的穿起衣物,穿起靴子,系好扣子,系好鞋带,开始叠被子,边行动边说道:
“还记得昨晚我跟你们说的话吧?”
一群人愣神点头。
“赶快行动吧,免得被扣分,总共一百分,分扣完了就要被淘汰,将近一半的名额,希望你们都能留下!”
说到这个,大家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纷纷行动了起来,有的先穿衣服,有的先叠被子,有的连裤子都没穿,却在穿些子。
军法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捂住额头。
想到日后自己的悲惨生活,他还要教导这一帮子憨货识字……
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曹宗身上。
‘还好,有个人帮忙!’
一炷香时间很快,教官重新走了进来,大喊一声:
“列队,站到各自床榻前!”
军法官的床褥还没抚平,听到喊声,立马跳下炕,站在前面,有些马大哈边叠被子边喊:
“稍候,稍候!”
教官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走到跟前,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颈,直接拉了下来,此人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愣神的看着教官。
“不听令,念在初犯,扣五分!”
听到这话,其他还在床铺上的动作飞快的跳了下来,立马站在榻前。
教官站在前方,用他那如狼如虎般的眼神扫视了他们几圈。
“念在初次,再给尔等一炷香的时间,整理各自衣物,床铺。”
说完后转身出门,将士们立马行动了起来。
一炷香后,教官再次进来。
“列队。”
教官开始一个个扫视,没纠结他们的站姿,而是观察衣物,床铺。
“为何不系鞋带?”
“不会!”
一句话怼的教官哑口无言,要不是他学了几天,这玩意他也不会。
这时候的鞋履就没个鞋带一说,不会也是正常,但是教官嘛,怎么可能服软。
“你难道不会学吗?扣一分!”
下一个。
“被褥为何没叠?扣一分!”
下一个。
“扣子为何没系?扣一分!”
再下一个。
突然这人的裤子突然掉了下来,教官满脸嫌弃:
“裤带为何不系?呸,扣两分!”
……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扣分,没毛病也要找出毛病来,先让他们体会到扣分的痛苦。
每个营房里都上演着这一幕。
等到分全都扣完,教官们总算是爽了。
“再给尔等三炷香,去洗漱,处理个人情况,三炷香后营房门口集合。”
教官出去后,军法官开始讲解啥叫个人情况,并负责帮助他们。
终于,在即将到达卯时六刻的时候,全军六千五百七十八人,整整齐齐的站在校场。
五千九百七十三名将士,三百军法官,三百教官,外加上老赵、老路、钟干、公孙敬声和江充,总共六千五百七十八人。
至于霍嬗,他站在大礼堂前方的旗台上,并不算在内。
霍嬗静静的看着底下的将士们,他的心里算是比较满意的。
两刻钟半个小时集合完成,在霍嬗看来,对他们来说,算是很快的速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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