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今日去赴宴,一听说这件事,整个人都懵了。
紧接着就跑来质问族老们,族老看着这个他们看着长大,以前对他们很是尊敬的孩子,现如今怒火中烧对着他们质问,气的脸都红了。
他们的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悲哀,但是,没办法,还有啥办法,一切都是为了李家。
………
“禹儿,我李家不得不如此!”
坐在右下首位的一位族老解释了一句。
李禹气的笑出了声,讽刺道:
“呵,不得不如此,我李家都被逼得要去投靠敌人了吗?”
“堂堂李家家主,跑去敌人那里去当一个小兵,我李家还有何颜面可在?”
三位族老不说话,也没在意他的不尊敬,静静地等着李禹发泄完。
“诸老为何不言?卫霍集团就那么强大吗?殊不知树大招风,盛极而衰的道理!”
“他卫家卫青已经年老,三子皆不成器,霍家不过一幼子尔,卫霍集团还有几年好日子可过?”
左下首位的族老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着李禹淡淡的说道:
“霍子侯已起势,二代已兴起,九卿之位且不说,两千五的私兵,冠军景桓侯最鼎盛之际也不过五百,你可知这是何含义吗?”
“只要陛下还在皇位上坐着,卫霍集团就不会出事,就算没了陛下,那还有太子,只要卫霍集团不出事,太子就稳如泰山,反之亦然!”
“我李家和他人不一样,我李家并非是非我即敌,我李家原本就是卫霍集团中人,重新回归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陛下也不会阻拦。”
说完瞥了一眼李禹,话语中有些埋怨的意思。
李禹气的咬牙切齿,眼中一丝狠色闪过:
“你们一直都在对卫霍暗中下手,如今就这么放弃了?”
“卫家根基已被挖,不就是一个霍嬗,杀了他不就得了?”
“他身边有期门,明着不能来,下毒,暗杀,暗着哪一种不行?”
李禹刚说完,为首的族老抬起了头:
“禹儿慎言!”
“我李家从未向卫霍下过手,卫家不成器,那是山东那边和他们自己不争气的原因。”
说到这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他对卫家那三个小子,是真的看不起,或者说,所有军勋家族都对他们看不起。
军勋家族,跑去跟着儒家说大道理,也真是……
其实确实是如此,李家一直采取的是蛰伏,以图日后的计划,那些人针对卫霍的手段,李家清清楚楚,但是他们一直采取的默认原则,不插手不表态,就当不知道。
如今的李家,折腾不起。
“至于霍嬗,他已成势,或许他真是天之骄子……”
也不怪他这么想,他是实在没想到,霍嬗能从泰山那么大的劫难中活着回来。
主要是病重已死,又活了过来,实在是太过玄奇了。
说到这,他想起一件事:
“老三,有传言,霍子侯每日都能捡到钱,是否为真?”
“此事为真,宫中传出的消息,老夫为了印证,派人和跟随霍子侯的期门中的陇西子弟查询了一番,他们每个都亲眼见过,不止一次。”
老三虽然面色淡然,但是他的语气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加快了许多。
这个时期,本就是出了上古没多久,还吊着尾巴,神学信说依旧很流行,而人越老就越信这个。
李陵去参加招兵,或许都有这一部分原因。
四人沉默了一会,李禹用他干涩的声音问道:
“就如此了,不再变?”
为首的族老深吸一口气,平淡的说道:
“就如此吧!”
“禹儿告退!”
李禹发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等了一会,族老一直不说话,李禹低头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三人又沉默了一会,老二突然说道:
“此事对禹儿打击很大,老夫怕他坏事,要不要送他回陇西休养一段时日!”
为首族老想了想点点头:
“本来老夫还准备送一家中女子入博望苑,帮他谋一职位,现如今……”
“先送禹儿回陇西吧,霍子侯练兵三年,三年后且看看再说!”
“诺。”
“那,那些人那边怎么办?”
为首族老看了一眼老三,淡淡说道:
“老夫知道你收了礼,都退回去,若识趣,日后他们也不会联系我李家,做人当为忠,两面要不得,入了卫霍,那就是卫霍!”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