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一愣,不知道霍嬗这话是啥意思。
“去,让将士们领着匈奴义从,在营地外此处挖一个大坑,足以容纳五千人的大坑。”
赵破奴面色一变,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犹犹豫豫的说道:
“主公,这,杀俘不祥啊!”
霍嬗回头皱起眉头看着他:
“俘?我什么时候招降了他们?”
“呃,昨晚……”
“我昨晚说过降者不杀这句话?我们喊的好像是左谷蠡王已死吧?”
赵破奴有些呐呐,张张嘴没法反驳,这昨晚还真没说过。
霍嬗轻喝一声:
“立即行动。”
“末将领命。”
赵破奴随后转身去召集将士们。
其实杀这些人还真不是霍嬗只为了出气的举动,不可否认,里面是有这么点因素。
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些人留不得。
这不是一个五千人的部落,而是五千左谷蠡王直属的精锐骑兵,是匈奴的主力部分力量。
左谷蠡王现在还活着,日后也会活着,霍嬗没准备弄死他,活着的左谷蠡王比死了的更有用,更值钱。
而且霍嬗的下一步必定是左谷蠡王庭,若是这些人知道了霍嬗要去攻打他们的部落,攻打他们的家人,他们会如何想,会如何行动?
所以基于这两个原因,霍嬗不敢也不能收降他们。
而且收了他们,就得收了他们的家人,乃至于后面的所有左谷蠡王部族人。
霍嬗没有信心压住他们,这可是四万五千人口的大部落。
至于放了他们,霍嬗心中从来都没有过这个想法。
放了他们,让他们再来攻打大汉,让他们再进入汉地烧杀抢掠?
而且第一次出征,霍嬗的第一战,霍嬗就是要打疼他们,让他们知道疼,让他们知道恐惧。
等到第二次他再来的时候,那招起降来才算是事半功倍,大恐惧中的仁心那才叫希望。
若是都是仁心,那对匈奴来说不是希望,而是懦弱。
霍嬗看着他们一个个拿着兵工铲都行动了起来,他也返回了营地,准备去换甲胄。
等他换上了甲胄,杀俘的就是这个钢铁人,跟他霍嬗有啥关系!
不过具体到底怎么处理,还得看看左谷蠡王的情况,若是他愿意臣服,这些人自然不必死在他手里。
………
正午时分,大坑已经挖好了,此次所有被俘的匈奴人全都处于大坑的旁边,就连左谷蠡王和那些高官都不例外。
羽林军将士们个个手持连弩,严防死守着他们。
霍嬗骑着冠军来到近前,翻身下马,赵破奴等人聚了上来:
“主公,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嗯。”
“校尉,杀俘是不是有些不降?”
旁边的李陵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
霍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个军勋家族的子弟,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没办法,不得不杀,咱们接下来要对左谷蠡王庭下手,那是他们的部落,收不了降,而且也不能放了他们,只能杀了。”
李陵想了想,对霍嬗躬身行礼:
“少卿受教。”
李陵也并不是心软,下不了这个手,他其实是在为霍嬗着想。
杀俘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杀俘的将领晚年大多都会不祥,李陵不想让霍嬗走这一步。
但霍嬗说了没办法,必须得杀,他自然是不再阻拦,按照霍嬗的说法,确实是没办法。
至于让他代替霍嬗下令杀俘,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把左谷蠡王他们带过来,本侯和他聊两句!”
“诺。”
没一会,这些左谷蠡王部的高官贵族们就被带了过来,人数庞大,这一波可谓是真正的大丰收。
两个王子、三个裨小王、三个相、七个且渠、十二个都尉、十七个当户,再加上这个左谷蠡王,一共四十五人,这一波直接就给赚足了。
“小王乌鲁立,拜见冠军侯。”
乌鲁立刚一来到近前,直接就冲着霍嬗跪了下去。
霍嬗看着他这幅样子,挑了挑眉,面露惊讶。
一个王,还是匈奴至高无上的几人之一,就算是被俘,大汉都会以礼相待,你这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见面就跪,玩的哪一手?
“左谷蠡王不必拜我,请起吧!”
霍嬗旁边的众人纷纷避开,霍嬗倒是坦然的承受了他这一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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