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都给你,有的都给你,没有的想方设法也要弄来给你。
不用想其他的,对你就一个要求,放心大胆的去干。
不得不说,人的思想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你根本不可能全了解到他在想什么。
刘彻暴躁、多疑、乾纲独断,不珍惜钱财,只顾打仗,只顾求长生,只顾他的丰功伟业,可以说是有着一个残忍暴君必备的元素。
但是他同样也有着一个千古名君该有的优点。
他魄力果决,他懂得放手,他懂的信任,他知道专业的事情该给专业的人干,他善于接受新事物,他懂的奋斗,懂的拼博等等。
他知道饼子是自己到不了嘴边的,他知道得自己伸手去抓,张口去咬。
这一切特点看起来那么平常,但是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宫中,从小争权夺利的皇子来说,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些特点是那么的珍贵。
都在说霍去病就是天赐给大汉,专门用来征伐匈奴的,但是刘彻何尝不是一样?
他也是上天赐给华夏的,就是为了立起我华夏民族的风骨。
秦皇汉武一度在某些人嘴里沦落为一个贬义词,成了暴君的象征,但是它是一个褒义词。
而汉武能够和秦皇并称,他有着这个资格。
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千古一帝!
………
听到刘彻的话,众人又是低下了头去,只有霍嬗坐在一旁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看着霍嬗这个德性,刘彻就气不打一出来,不由的在心中感叹:
‘长大了,真是长大了啊,越大越不好管教了。’
说的好像跟他管教过一样,不是一直就是一个劲的放纵吗?
刘彻擦了擦手,习惯的把手巾扔到案桌上。
但是又想到霍嬗说的浪费,所以又习惯性的把手巾拉了过来,叠好放到了一旁。
前面一个习惯是几十年养成的习惯,后一个习惯是这几年养成的习惯,所以就看起来有些纠结。
“说说吧,此战以你为主,你想怎么打,朕和众卿配合于你!”
霍嬗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
“十四郡太多了,像北地的那七个郡根本就用不上,留下河西四郡,陇西、天水、武都三郡,这七个郡就够了。”
霍嬗拒绝并不是什么势力太大的所以害怕的缘故,他敢说出造反的话,就对这件事没在怕的,所以是另外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自然就是根本就用不上,要不是陇西三郡和河西四郡靠近西域和羌人那边,说不定会用的上,他根本就都不会接。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麻烦。
你想一想啊,当这十四个郡知道了他们是此战参战人员的时候,他们会怎样?
当他们一次又一次来请战的时候,霍嬗的头疼和麻烦也就来了。
因为霍嬗根本就用不到他们的兵马。
左大都尉部、匈奴义从、湟中义从,再加上羽林虎贲,打一个‘一盘散沙’的西域都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
而且说不定羌人那边……
调动的兵马越多,大汉浪费的资源就越大。
匈奴的两部,霍嬗已经问过刘彻的意思了,他的想法和霍嬗差不多。
霍嬗的意思是放到西域,挑一个要地,但是刘彻的意思是放到敦煌,西域太远,势力错综复杂,不太受控。
但不管是怎么样,他们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湟中义从一般都是战备自负,抢到的东西他们的比例会高些,大汉基本上也不会用多少资源。
所以这次出征的兵马就只有虎贲和羽林的这六千,待会估计会再加一些。
………
刘彻盯着霍嬗看了一会,这才苦口婆心的说道:
“子侯,西域不容小觑啊!”
霍嬗心中叹了一口气,以前的刘彻,对西域不屑一顾,现在的刘彻,对西域非常的慎重,比霍嬗慎重多了。
正好霍嬗看到了霍平在远处徘徊,所以吹了一个口哨,等霍平走近了以后,霍嬗打了一个手势,霍平行礼离去。
刘彻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出了何事?”
霍嬗摇摇头:
“没出事,咱们谈论这么久,不能让宾客和百姓一直等着,该开宴了。”
至于开宴前霍嬗不露面的问题,这并不是问题。
他们也不会觉得他们比刘彻重要,待会谈完了去转一趟就行。
“姨祖父,要不先上菜,边谈边吃?”
说起这个刘彻也感觉有些饿了,但他还是挥挥手说道:
“谈完再吃。”
这件事在刘彻心中很重要,就连他平日里严格遵守的养生都抛到了一旁。
霍嬗点点头,继续说道:
“姨祖父,子侯心中有数。”
刘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心中有数就好,不过朕话已经说出口了,十四郡你就领了吧,朕是不会收回的。”
听到这话,霍嬗只得苦笑一声,这下子把麻烦有了。
看到霍嬗的样子,刘彻勾了勾嘴角,霍嬗能想到的问题,刘彻也想到了。
‘让你小子没大没小的,就让你体验体验朕被烦的滋味。’
随后刘彻面露好奇:
“对了,你准备如何打?”
卫青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霍嬗双手一摊:
“这,情况瞬移万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打,不过羌人那边应当是打不起来。”
刘彻和卫青两人也是点点头。
刘彻也不再多问,他说了把战事全都交给霍嬗,那就是交给霍嬗。
他只需要等着战报就行了,保留一点期待感也挺好的。
“你准备带多少的兵马,需要准备多少的粮草,你和大司农商量就行。
你半月后先行一步去往陇西,朝廷会负责粮草兵力问题,羽林也是一样,按照你的时间给你送过去。”
刘彻的意思是他啥也不准备管了,一切以你为主,上报都不用上报,放手就放个彻底。
但是刘彻这么说,霍嬗不能这么做,所以他还是准备说一说。
所以霍嬗开口了:
“北军八校,我准备带上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