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许，而是肯定没有兴趣。”白均改正道。

“好，肯定没有兴趣。但是兴趣是可以培养的，你也并非生下来就对你现在喜欢的东西感兴趣，你对你现在喜欢的东西所拥有的兴趣也是经历了一个过程才建立起来的，这世上或许确实有着先天的兴趣，确实有的人一出生，啊不，应该说是刚对这个世界有了懵懂认知时就对某些东西感兴趣。但绝大数的兴趣还是后天培养的，还是依靠着后天的生活环境所确立的。既然兴趣是可以后天建立的，那么对于进化药的兴趣也可以后天培养，对吗？”

“你这么想这么奇特，搞不明白你到底从哪里来的信心，让你觉得你可以培养起我对进化药的兴趣，你是觉得你这么下去我会对变成龙感兴趣？还是说你觉得你有能够修改我的意志的能力？”

“我自然没有如此神奇的能力，修改一个皇的精神，这哪怕是蛇岐八家的皇也做不到的事情，”王将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可是，变成龙的本能，变成龙的欲望，变成龙的兴趣，本就深藏在混血种的血脉之内，这是本能，是来自你的身体，你的血脉，你的DNA，你赖以生存的根基中所拥有的本能，是不可遏制的进化欲望。为什么会有混血种失控变成死侍，为什么血统评级不高的混血种也会失控变成死侍？这些都离不开混血种依赖的龙族血脉，离不开他们变成龙的本能。毕竟，人的血脉在龙的面前实在是太过弱小，也许龙族血统确实无法完全同化人类的血脉。但已经占领百分之九十九就足以证明龙族的血脉远胜于人类的血脉，白均，不要告诉我，你认为百分之一，不，可能还不到百分之一，也许是千分之一，也许是万分之一，也许是更小比例的人族血统能够胜过占据了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龙族血统。”

“你说的没错，虽说人类的基因确实无法被完全同化，但只从结果来看，龙族的基因仍然是胜者。毕竟死侍是倾向龙族一方而非人类一方，死侍的出现并不能说明人类的胜利，也许不是龙族的完全胜利，但却绝对是人类的失败。不过，你觉得我的本能很容易被你牵引出来，还是说你自认为可以掌控我的本能？”

“现实是，我都不认为。”王将回道，“一位皇的本能，怎么可能是我这种失败的半进化体可以掌控的，怎么可能是我这种人可以牵引出来的。要想做到这些，只有皇本人可以做到，也只有皇本人才能彻底释放自己的本能。”

“你说这些的意思是...”白均皱紧眉头，看着王将，心底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他本以为王将是打算与他进行的谈判的，但是现在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也许你现在心里已经想到了，不是吗？”王将一边说着一边退回到他的一个手下身后，“最能触发混血种的龙族本能的是什么呢？”

“战斗，暴力，权力。”白均缓缓附身，黄金瞳慢慢明亮起来，“你是打算让你的手下与我厮杀一场，既然打算这么做，为什么还要说要与我谈判？”

“任何事件的开始都需要话语的引导，而现在，你就知道了，我提供这场战斗是为了让你主动释放自己的本能。所以，这场谈判，应该算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