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宵露不屑地道:“什么侧妃,这么嚣张?”
荆无言淡淡一笑,道:“不管什么侧妃,也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蓝宵露听出这意思来了,她到西启国,是为了通关文书,换句话说,是为了求财,最忌莫名其妙地得罪某个关键人物,让她的计划因为一点小小的阻滞而直接胎死腹中。
这什么侧妃,既然称妃,至不济,也应该是某个王爷的内室,即使女子不可怕,但是枕头风却是极可怕。
荆无言的意思是,她嚣张她的,他们管他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这时,马车离蓝宵露这边已经只有六七米远近。突然,一只脏兮兮的小猫摇摇摆摆地走向了路心,接着,一个五六岁的脏兮兮的衣衫破烂的小女孩,口中叫道:“猫猫快回来。”也冲出路心来。
七八米的远近,对于身长近两米,高更有两米多的在小跑中的马来说,也就几步路就到了,马车已经近了,那女孩儿身子瘦小,马儿扬起的蹄子只要轻轻一踏,就能把她踏成肉泥。而小女孩儿抱住了猫,再看着逼近来的马,竟然吓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高大健壮的马,清冷泛着幽光的铁蹄,茫然惊惧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瘦小赢弱的一只猫,形成一个极其鲜明的对比。
蓝宵露惊道:“不好!”她无心去得罪任何人,也不想冲撞谁。但是现在人命关天,爷爷从小教她医者父母心,不能见死救。哪怕她没有继续爷爷的高明医术,但是,却是牢牢记得爷爷这句话的。
她几乎连想也没有想,立刻向小女孩儿奔了过去。她动的同时,荆无言也已经动了。不同的是,蓝宵露是奔向小女孩,而荆无言却是奔向马。
蓝宵露的三脚猫功夫,要想既救人又不被马伤,还有点难。但是荆无言在这里,却是怎么也不能让她被马伤到的。危急的关头,她根本没有想过别的,只是想不能让那小女孩受伤。一个那么可怜的小女孩,哪禁得这么一马蹄,那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她这么一冲出来,街两旁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肖侧妃的马,在大街上踏伤人也不止一次了,想不到今天,又有人要伤在马蹄下。
当蓝宵露抱住了小女孩,往地上狼狈一滚的时候,荆无言身如白驹过隙,在那扬起的马蹄就要往蓝宵露身上踏落的时候,他飞快地出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两匹马突然人立而起,一阵长嘶,向两旁冲去。
就这么短短一瞬间,蓝宵露已经滚到了路边,抱着小女孩站了起来。
她一身男装,虽然长相清秀,但是这时候却是十分狼狈,街道上的灰蹭在她衣服上,脸上,她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
荆无言却已经退后了几步,一脸关切地对着蓝宵露:“没有受伤吧?”
蓝宵露摇了摇头,把怀里怔怔的小女孩放了下来,小女孩手中还抱着那只弱猫。
马儿惊嘶,虽然只是向旁边冲出两步就被那四名军士给控住了,但是,马车里却已经是一阵震荡,车内女子惊呼一声,那声音娇媚中透着惊惶,想必吓得不轻。
军士控了马,眼见得竟然有人敢冲撞肖侧妃的马车,而且,还把肖侧妃给惊着了,也是出了一阵冷汗,接着,便是一阵大怒,这些个刁民,这不明摆着是要自己吃瓜落吗?如果肖侧妃追究起来,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怒之下,就有两名军士直奔蓝宵露和荆无言这边而来。
那些围观的百姓眼见得一场马踏人的血腥被制止,暗暗松口气的时候,又不禁为蓝宵露几人担心起来。
那个瘦脸军士扬着手中的藤条,怒喝道:“哪里来的混小子,吓着了肖侧妃,找死!”说着,藤条就对着蓝宵露直接抽了过去。
要说真正惊了马的,其实是荆无言,但是荆无言站在那里气宇轩昂,他们吃柿子捡软的捏,觉得蓝宵露身子瘦小,自然好欺负一些,而那个小女孩在蓝宵露的另一边,衣衫褴褛,自然更加好欺负,便把藤条对准了那个小女孩。
他是壮年男人,又是军人,这一抽下去,便带了风声。
蓝宵露心里也是一阵恼火,在这样热闹的街道上,马车不减速,冲得飞快,让所有的人给他们让路也就算了,现在差点弄出人命,他们竟然只记挂着冲撞了那个什么肖侧妃,怎么就没人想想这个小女孩也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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