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字薄凉,父皇的狠心冷情,使母妃被人害死,二十年真相不全。而他,从小见惯父皇的狠绝,难不成,他的心,其实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同样狠绝,不会再对哪个女人付出真心了?
蓝宵露已经穿好衣服,她看着有些失神的司城玄曦,知道自己这番话,又算是惊世骇俗了吧。二十一世纪很普通很正常的关系,在这里竟是这样艰难,甚至成为一个笑话。司城玄曦没有因此而觉得她疯了,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呢?对于一个自大又男权至上的男子,说这些似乎是对牛弹琴啊。
她不喜欢这里,可惜,她已经回不去。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个异乡,永远到不了故乡。好在。故乡也没有让她牵肠挂肚的人,爷爷已经去世,爸妈,他们有弟弟,他们从来不会关心自己,自己的死去,于他们,也并不是多深的伤痛吧。
她缓声道:“王爷,妾身出言无状了,您就当我发魔怔了,一笑置之吧。您先坐坐,我叫人沏壶茶来!”
司城玄曦目光移向她,充满了落寞之气,他无力地道:“不要这些虚礼,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你,刚才的你才是。我宁可面对刚才的你,也不要见到现在虚伪的你!”
虚伪?蓝宵露有些好笑,反正她也的确是不想和司城玄曦说这些无聊的话,可是,他说要见到真正的她?如果他心里始终带着那份大男子的优越,这话未免言不由心了。
司城玄曦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是霸道而独断的语气,道:“我承认,我当初娶你,的确目的不纯,也不是因为对你有好感,这点你知道。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除了我,你不能再爱任何人!”
蓝宵露挑眉,很是哭笑不得,这人是不是发神经了,在她睡觉的时候跑来她的卧室,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她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他居然还对她这样霸气地宣示所有权?
她是**自主的,不是谁的附属,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不会改变任何事。她不客气地道:“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了!”
司城玄曦锐利的双眼盯住她,笃定而不容置疑地道:“我当然管得了,我是你的夫君!”
蓝宵露冷笑了,她受不了他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她自嘲地,讥讽地道:“我的身子,早就被别人污辱过,你不介意?”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中还是涌上一阵疼痛,虽然这是介于她和原身之间的一段事,也因为这个契机她才能成为现在的她,但是,这是原身的隐痛,也是她的。即使她再不在意,再是豁达,在提起来时,心中仍然有小刀剜刺一般的疼痛。
他娶她,是因为她不是干净身子,而且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弃她于不顾,也正因为她不是干净身子,所以任由王娴婷对她炫耀冷视轻慢。
司城玄曦随口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查出那个男人是谁,然后把他抓来给你发落。”他说完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一个弱女子,无法抵抗一只狼;同样,一个弱女子,也无法抵抗一个体力远胜于己的男人的侵害。那不是你的错!”
蓝宵露怔住了,之前他说了很多,霸气也好,不讲理也好,蛮横也好,莫名其妙也好,她都只是听听就算了,除了觉得好笑,觉得无语,再无其他,可是这一番话,却让她发呆。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久,她太明白一个男人对于女子贞节的重视程度了,他竟然说他不介意,说那不是她的错?
事实是这样,可是几个男人能有这样的认知?他们只会耻笑那个无辜又可怜的女人,当初,连她的丞相父亲,见到她时,第一句话说的也是:“你怎么不去死?”
她很快又自嘲了,为了掩饰心中突然掠过的一丝慌乱,她冷笑道:“京城的流言在你的作为下虽然已经平息,可是你我都清楚,我身陷端木长安身边,那是真的。你也不介意?你就不担心,我已经**于他,已经让你蒙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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