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被更加剧的疼痛疼得叫了一声,又是连续两肘锤,重重的,重重的,打在李霖身上,不止发出肋骨断裂的脆响,还有“砰砰砰”的闷响,像一面巨锤在锤击着地面一般,又沉闷,又压迫。
这是他吃痛之下的全力击打,终于取得了他想要取得的效果。
李霖被他这雷霆两击击中后,身子像一个破布袋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砰地一声,粉尘簌簌而下,一口血喷了出来,连着着半片血糊糊的不明物一起吐出,还有一点黑色。
而那黑衣人却是惨叫一声,血流满面。耳朵上面的黑巾破了一个洞,洞里的血还在不断冒,这伤口很狰狞,也很丑陋。
李霖是被击飞了,但是,他是带着这黑衣人的一个耳朵一起飞的。他狠劲用力,在自己重伤之下,咬下了黑衣人的耳朵,就是李霖吐出来的那半片不明物。
黑衣人痛得嗷嗷叫,猛地冲上前去,把刚刚掉落地上,不断吐血,只有出的气,不见进的气,眼见已经不活的李霖一顿猛砍,砍得血肉模糊,血雨纷飞,惨不忍睹。
这黑衣人把一腔的怒火和疼痛都发泄在李霖身上,几乎把他砍成肉泥,这样还不解恨,又去砍在李霖尸身不远处的李清河的尸身。原本他的离开对整个战局也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们这边的人数占了优势。
但是,他不顾一切的残暴手法,却激起了司城玄曦等人心中的狠戾。这人是该死,李霖引人来伤自己,害恩师自尽,但他毕竟是恩师的儿子,而且已经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人家砍成一团肉泥,何其残忍,何其狠毒?
你毁李霖尸身也就罢了,毕竟那家伙也不是东西。可你为什么要毁李清河尸身?
司城玄曦首先就不能容忍,在这激战的当口,在强敌环伺之下,在七人的高压攻击之中,司城玄曦沉喝一声,手中的剑花再一次挽出一片虚影,这虚影竟像一片流光,耀目生辉,寒光逼人。他对面的两个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避过这锋锐无比,凌厉无比,杀气腾腾的剑光,就只是退开的这一瞬间,司城玄曦目光中冷芒闪现,手中的剑竟脱手飞出,化着一道白虹,又像一支利箭,射向正忘我地发泄着自己失去一只耳朵而愤怒不已的黑衣人。
这一剑脱手****时,去势又快又疾,凌厉的剑气竟带出一条尾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这一剑抽掉了似的,出现诡异的扭曲般的波动。
那个黑衣人凌虐李清河的尸身正上瘾,他那锋利的长刀一刀一刀地切割着,疯狂而残暴,当感觉不对时,耳中也听到同伴的惊呼,但却已经躲不开了,司城玄曦的长剑已经透体而过,从他背后穿入,前胸穿出,几乎把他钉在地上。
那黑衣人眼里闪着惊惧和难以置信的光,手中的刀还举着,却已经落不下去了。
其实这黑衣人也是钻了牛角尖了,老兄,你反正是成天的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有耳朵没耳朵也没有别人看见,影响不大,何苦为了一只耳朵丢了一条命啊?
黑衣人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这是司城玄曦这边第一次得手杀掉一人,这时候,四人身上都被刀光划得一道一道的,处在下风,杀了一人之后,虽然仍然在人数上占了劣势,可一击杀敌,在士气上却是拔高了不止一点点。
而当司城玄曦的剑脱手的同时,莫朗和莫毅双剑齐出,立刻把他护在后面。
他们并肩作战形成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因此,司城玄曦剑脱手时,他身前的黑衣人以为有机可乘,立刻攻出的两刀,就被莫朗和莫毅化解了。而万成,立刻以守为攻,守住了司城玄曦的后方。
黑衣人一击不中,同伴又被杀死,气得哇哇叫,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什么,一句也听不懂,但看他的神色,是在组织一次稳妥而狠辣的进攻。
果然,黑衣人们的阵形一变,分派出三个人各自迎战三人,另四人集中力量,对司城玄曦一个人狂攻。这种方式和之前司城玄曦等人在船上对付平沙帮众时使用的方式差不多,只不过,当时司城玄曦他们是以少搏多,所以更加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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