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是今晚第九位来参加凤楼集会的人，我是今晚您的陪侍，您可以叫我小九，集会还需要一会儿时间才会开始，你是先到我的房间小酌，还是我陪你在这凤楼花园里走一走……”

自称为小九的这名女子，年龄确实不大，但是风情却已经熟透，一言一语中风情万种，让人心神荡漾。

“那就带我在这里转转吧，我还是第一次到凤楼来……”

钟离笑笑。

小九看着钟离那清澈的目光，不禁有些惊讶，她虽然年岁不大，但是在这红楼却时间也不短，经历过的男人，比同龄人不知要多上几倍，各式各样的男人，年轻的中年人老年人都有，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能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拥有这样清澈的目光，在钟离的目光里，他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淫欲，这个男人，不简单。

小九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率先一步，朝着湖边走去。

钟离也迈步跟在了她的身边。

“先生，这座湖，名叫未央……”

钟离点了点头“未央？好名字，未至中央，总还有希望，对未来充满期待，寓意不错……”

钟离对于这个词的解释，让小九眼神一亮，他今天接待的这个人有很不错的学识，有学问的人总是会让别人高看一眼，而她也很喜欢有学识的人。

“先生很有学问，姐姐给这个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才给我解释，接这座小湖的名字告诉我们，未来还远没有终点，所有的希望还有机会……”

钟离笑了笑，身处红楼妓院，这些少女未来真的还有希望吗？他不置可否。

“董婉婉姑娘，可在那座凤楼？”

钟离停在了湖边，只指湖对岸的那座三层楼。

“是的，姐姐在凤楼的第三层，最中央的那间房，你看，就是亮着红烛的那间房……”

小九的话中似乎有一丝羡慕。

“好像你很羡慕她？你也想做花魁？”

“身在妓楼，已经别无他念，做花魁或许是我们这些人一生唯一的念想了，怎会不羡慕？”小九坦然的说道。

“呵呵，那倒也是……”

“那也只是想一想，董姐姐风华绝代，艳绝天下，我可没有她那样的气质和容貌……这次的凤楼集会，若是能进入前五，就可以成为红楼上女，能成为红楼上女，我就心满意足了……”

钟离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

“红楼上女？那是什么？”

听到了钟离的问话和迟疑，小九顿时有些惊讶“难道你不知道？你难道是第一次进红楼吗？之前从未来过？”

钟离点点头“是第一次进红楼，甚至是平生以来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似乎是怕那个字眼会令小九不舒服，而小九就带着一丝感谢，对钟离行了一礼“先生不用在意，妓女，这个词我已经听过太多次，已经麻木，而且在红楼，事实如此，不必忌讳……”说完之后，小九还是有些惊讶“先生看上去风流倜傥，应该是常在花丛中行走之人，却没想到，竟然从来都没进过妓院，确实让我有些意外呢……”

“呃……”

什么叫常在花丛中走，这话听的好别扭，难道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风流人物吗？

因为小九的话，钟离不由得有些审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