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的大爷抬头冲着林渊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继续认真打扫街道。

林渊又问了两遍，对方依然是相同的表现。

林渊又找了其他的人问了相同的话，可他们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冲着自己咧嘴一笑，然后便认真打扫街道。

面孔虽然不同，但他们的反应却是一模一样，林渊没有继续下去，这里确实古怪。

顺着街道往前走，步履匆匆的上班族，摆摊卖小吃的商贩，还有蹦蹦跳跳的情侣，眼前的景象看似正常，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既没有人类的声音，也没有动物的声音，便是脚步声和风声也没有半点。

林渊忍不住跺了跺脚，依然没有声音发出，仿佛这里就是早期的默片，画面生动，但无丝毫声音。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渊有些烦闷的嘀咕，然后忍不住一愣，自己竟然能发出声音？

不等林渊探究这到底是为什么，周围的行人、街道还有建筑，乃至天空，都开始慢慢崩溃，化作冲天而起不断刷新的绿色字符。

“……又进入这古怪的空间了。”

林渊眉头皱的高高的，对这进入过数次的绿色字符空间，林渊有所猜测，但是内容太过恐怖，所以他一直压在心底。

“倒也算不得太过古怪，只要置身其中久了，也就慢慢适应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渊猛的回头看去，一位身穿同志服，长的慈眉善目的老大爷，嘴里叼着旱烟袋，盘腿坐在地上，微笑着望向自己。

就像迎头挨了一闷棍，林渊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耳鸣如雷，眩晕的快要站立不住，老大爷笑着拍拍字符组成的地面：

“坐下坐下，俗话说得好，站着不如坐着，坐下来就没事了。”

林渊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头晕目弦的状态大为好转。

看着使劲揉头恢复状态的林渊，老大爷也不急，笑呵呵的抽着旱烟袋，不时还打量林渊几眼，脸上满是那种皆是那种长辈见到出息晚辈的欣慰。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渊终于适应了这方和之前区别颇大的字符空间。

“大爷，这里是哪？”

“你觉得，这里是哪？”

老人吐出一口浓烟，笑眯眯的问。

林渊想了想，吐出一直以来的那个猜测：

“世界的本质，我等皆是虚妄！”

“也对，也不对。”

老人摇头，用旱烟杆指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林渊：

“你我哪点虚了，这不实得很嘛。”

林渊猛的反应过来，对啊，自己这次可不是和过去那般是个虚空黑影，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大爷，我已数次进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十分困扰，您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吗？”

老人没有再打埋伏，伸手弹了一下流动的字符，所有的字符流动速度瞬间加速。

“这里，便是世界的本来面貌。”

林渊瞬间汗毛倒立，果不其然，和自己猜的一模一样，所有的一切，皆为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