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凤缘暗示夙青小心,以防被人偷听,等探了门外无人后,二人这才谈论了起来。
“吱~”门悄悄地被人打了开。公仇似在探寻着什么,仔细打量着门外的一切。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公仇便赶紧关上了房门,躺在床上,装作昏迷的样子,但是耳朵却是听得那么仔细。
“吱~吖~!”门被人打了开。
进屋的好像并非一人。
一会儿公仇便听道:“你们且先退下。”
随之,屋中便静了下来。话语之下,公仇很清楚,来人并未走完。屋中除他外,至少还有一人。根据声音,他知道站在
屋中的正是陈異。
可是他却不知站着一动不动的陈異究竟在干些什么,或许在一直盯着他;或许在原地正筹划着一切;或许…不管怎样,公仇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公仇似乎已略知陈異就是行刺他的黑衣人。不过这一切只是他一时怀疑,还不能辨真假。为了得到真相,他想到的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伪装自己。
“来人”
“主公有何吩咐?”
“好生照看他,一旦醒来,马上通知我。”
“是!”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公仇,陈異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着脚步离去,公仇这才放松了下来。在一间密室的屋子中,陈異静静的站在一幅画像之前。此画在屋中显的很是独特。画像之中青龙飞天,甚有狰狞之作,口含透明之光。左上著有一诗。
“石龙岂非真知意,风食走尽一亥时…”
“主公,他醒了。”一守卫走进屋中,向陈異道。
“嗯!”二人转身向外走去。
“主公,我…”
“好了,你所遇知事,我已知晓。这次遭遇,事出有因,我想此人必有来头。”
缓了缓,陈異又接着道:“此去赵国,回信如何?”
陈異似有意避开他的回答。
见势如此,公仇也不想打草惊蛇,便回答道:“赵王恐国势不如,还在犹豫之中。”
“看来他是怕我对他不利,才会如此!”
“主公是说赵益故意如此,目的就是怕我们对他不利。”公仇道。
“当年赵益自
拜诸葛神明为师以后,一切举动都是慎重行事,从不急于求成。斟事之作,要胜过他爹。我们赵吴两国虽保持长年之友谊,但其中也有些隔亥。他如此,那是很平常的事。”
片刻后,陈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有等了。”
对于陈異的要求,公仇只是一直保持沉默,也在未回答。寒风而粟,只是将那地面的白骨吹得让人打颤。具惨立而得,都透着股股邪气,如同渗进了骨髓之中。
可是眼前的一切,一个人并不怕。太古看着台阶之下的白骨,又回头看向了昏迷中的赵云熙。
“前辈,刚才…”此时,赵云熙才渐渐苏醒。
“看来我的酒你没有白喝,我的酒还是挺烈的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周围的环境让他想起了刚到此处的地方。回过头却见刚才的宫殿早已不知所踪。
“怎么,是在怀疑刚才的宫殿?”太古带着不解的笑意,向赵云熙道。
“刚才的宫殿,难道是…”此时眼前的一切只是不高台阶,那台阶之上且有一鼎,离鼎不远处,并放有一口石棺。他之前所走的台阶和宫殿早已直入云霄,可是眼前的一切与那地面相持平。
“看来,还是我的酒救了你。若不是我的酒,你恐怕早已被活活困死在此处了。”
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赵云熙,太古继续道:“你刚才所走的,所见的,都只是幻觉。如果我没猜错,你定见到了太古
当年所囚禁的尸域魔龙。”
“尸域魔龙?”
“不错,正是尸域魔龙。此龙不但擅长喷火食人,就连那双眼睛也能使人产生幻觉,直至被幻觉当中的意境所累,枯竭而死。”
“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你昏睡在此处,我才以酒将你从幻境之中救醒。你所看到的我并非真正的我。”
“那你究竟是…”“你可知道东周?”
“东周!那不是一个很早的国都吗?怎么…”
“其实,东周正是我所建立的一个国都。”
“那你就是东周之主太古?”
“你不用怀疑,我正是东周之主太古。我之所以能活过来,全都是因为此酒。此酒名为龙液,由龙胆和龙血,以及千年人参酿制而成。你喝了以龙血酿制而成的酒,这幻觉也自然不攻而破。所以,此酒也绝非凡物。”
太古怀笑道:“意途自在,你便称我前辈好了。我也落得一生快活。”
“那此酒既如此珍贵,前辈怎敢…”
“哈哈哈…!我太古能活到今日,已是谢天谢地了。再说我太古自定都以来,世间之事早已看得透彻,就区区此酒,又怎会碍我心事。我若如此做作,那与女人又有何异?还不如死了算了。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之中,也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难得的忠良之才。”
“前辈也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随处飘荡的浪子而已,又怎会是什么忠良之才呢!”
“为救与你不相干的人,你孤身
一人独闯禁地,就此蕃壮举,你就算是不会饮酒,我也会拉你喝上一杯。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能交上你这样一个朋友,也算不枉此生了。”太古的深情,赵云熙又怎好意思拒绝,也只能陪太古喝上几杯。
二人喝上兴头,倒也聊得很开。二人细心交流,原来太古在东周灭亡之前并未死去,而是连夜撤兵退回了他当初所封锁的禁地。
在退回禁地之后,本想重固城墙,以居安身之所,却不料途遭魔龙的袭击,有的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身处幻境,自相残杀而死。慌乱之中,他们挖掘遂道,求得安生,但终究逃不了厄运。
为保护太古,所有的士兵都相继死去。将士的忠烈,让太古心余难安,便将士兵的躯体抬入主道之中,加以安葬。由于土洞易坍塌的缘故,情急之下也只将部分埋入了山洞。而其余士兵也只能暴尸荒野。
“看着他们渐渐沦为白骨,我作为他们的首领,心如刀割一般疼痛。他们随我出生入死,却不晓是我害死了他们。”太古含泪垂胸,脸上露出比哭还更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