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成功被黑棋冲断,陷入了做活的危机。
但高永夏在实地收获不小,所以局部作战,田敏则虽然赢了一些棋形上的优势,但高永夏在目数上不知不觉占据了领先。
俞利君再次皱着眉头,“这盘棋如此紧张,难道上半场就要放出胜负手了吗?”
观战间的韩国棋手也感觉到紧张,朴田子惊叹道,“田敏则怎么能这么自信,他竟然是想要净杀白棋大龙,这样才能扭转目数的亏损。”
白棋下方是牺牲了作战空间抢占了实地,高永夏自然换个思路从上方打,这条绵延千里的大龙,现在看来,想杀棋成功还早着。
一个上午的时间,双方只交换了90手棋,高永夏提交了封手,双方回到休息室,重新整理思路。
中午田敏则在休息室,惊讶地发现前来吃饭地棋手竟然寥寥无几,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因为日本主场,所以自己和高永夏的比赛,看的人少一些也是正常的。
实际上观战间里人满为患,所有棋手都在紧张地讨论着下一手黑棋地动向,刚刚黑棋下出了一手绝先的断,终结了上午比赛,所以白棋退是必然的一手。
关键还是黑棋究竟会如何处理这片白棋。
休息室众人足足用了一个中午,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听的季树刚领队内心是七上八下。
不过局势是明朗的,那就是不出40手,双方就会进入官子阶段,胜负将一目了然。
休息室的镜头传来,中午时间田敏则突然躺在沙发上,闭上眼镜看起来在小憩,不由得让经过的人纷纷称奇。
看到这一幕的俞利君内心沉稳了不少,对身边的季树刚领队说到,“看来敏则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下午一开局,田敏则落子飞快,直接回到左下将原本的余味消除,打吃先手,粘先手,又从下方立之后托,都是一连串的先手,彻底将左下安定下来。
现在白棋至少有三处危机,都是陷入黑棋的包围中,又出现了死而不僵的数块棋形。
黑棋封堵了左下白棋往上方的通路,算得清的部分进一步增加。
接下来田敏则终于下出了石破天惊的一手,黑棋没有直接从上方断,而是在上方下出了一手刺,高永夏陷入长考,短短五分钟,形式急转直下。
这是一手连观战间棋手都没有想到的棋,因为断是一个绝先,观战间认为这是一手必下的棋。
高永夏和观战间的众人都认为这手刺不成立,粗看之下是放了白棋一条生路。
白棋果断一接,这样自然利用原本上方的打吃,形成了一个眼位。
这时讲解已经开始,季树刚领队等俞利君分析完前半盘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摆上了这手刺,“这手棋感觉有些坏,这不是放跑了对手吗?明明可以在这里断,之后再紧气,黑棋是很有机会屠龙获胜的。下出这样松散的棋,这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一时间无论是远在庐州小面馆里的时光、许厚还是观战间里面的俞亮、方绪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没错,这是让人类棋手很别扭的一手棋,看不懂其中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