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妈妈,我可不是你春风楼的人。你是不是拿什么好处,与人一起算计我呀。”
郝鸨:“天地良心,老货有那心也没那胆呀。都是下面的小的,嘴不严实,把女真人的事说了出去,让那公子哥听到了。老货瞧那公子不是流连烟花柳巷之人,到像个读书的风雅之人,模样也俊俏,这才来问女真人的。”
时茜看着郝鸨:“你没得人好处?”
郝鸨笑笑没接话茬,过了一会才说:“那公子说了,若女真人愿意见上一面,他愿奉上纹银一千两给女真人做盘缠,另外再给道观添五百两香火钱。”
时茜:“还挺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一千五百两。难怪妈妈你要为他说好话。”
郝鸨:“老货可不是为了钱,真心是为女真人。女真人这次回家,不好空手回,总要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的好。再说明日去马市添置也要钱不是。”
时茜:“你去告诉他,我是老虎、夜叉他要不怕,备上银子就过来吧。唉,只能他一个人过来,不准随从跟随。若他一个人不敢来,那就让他趁早回家找他娘去。还有另外收拾一个房间,这里还有其他人不方便会客。”只出一个人的钱,我可不见两个人。
郝鸨:“这个院子有些破旧,不如去前边雅舍。这三个丫头我找人帮她们收拾收拾,再送女真人面前伺候,她们衣服破破烂烂的,实在不成体统。”
时茜看着陈、木、蓝的穿着,她们穿的哪里能叫衣服,几块破布拼一起,勉强挂身上。时茜:“给她们找身衣裳,找身平常百姓穿的衣裳。”
郝鸨:“我让人给她们找一身小子们的衣裳。我这春风楼姑娘穿的衣裳那都是薄纱。”
时茜:“小子的衣裳也行,一定要是干净的。”郝鸨忙应是。时茜随郝鸨来到雅舍在花厅里坐着,郝鸨给时茜上了茶才转身离去。时茜打量屋子的陈设,布置的确实挺雅致的,琴棋画都有了。画是美人图,画中美人有唐朝的风韵,富态美。在看画的时茜听到了脚步声,就回到原先的位置,刚坐下,郝鸨就进来了。
郝鸨笑着向时茜走来,脚步都轻盈不少。看来心情不错,一定拿了不少好处,时茜心想。“女真人,这是李公子奉上的盘缠和香火钱。”时茜还以为拿来的是白花花的银锭,没想到是两片薄纸。时茜接过来一看,一张一千两,一张五百两,“四海钱庄。”
郝鸨:“这四海钱庄是西周最大的钱庄,在那都能换现银。”
时茜把银票收起放乾坤荷包里,说:“人呢”
郝鸨:“在外头呢,我这就领进来?”时茜点了点头,我要好好看看这冤大头长啥样。
“李公子,里面请。女真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没一会时茜就看到郝鸨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进来,少年头戴金冠,身穿白底红花衣裳,领子衣袖用金丝线绣了精致花纹,衬得少年越发俊朗。郝鸨还没说大话,长得是不错。时茜在打量来人的时候,少年也在打量时茜,端坐房中的少女,真如他们所说的是个绝色,不施粉黛,行为举止也不似大家闺秀般沉闷呆板,而是清新脱俗、灵动鲜活,乍看还真有几分仙气。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落在这腌臜之地,自己一定要把她救出去。李戈以为时茜不知道这是春风楼,不知道春风楼是什么地方,以为时茜被老鸨哄骗,把这当成客栈或是普通人家的家。
李戈:“善男李戈见过真人。”
时茜:“不必多礼,修道之人讲的是随缘自在,随意些最好。我们见过了,那贫道就告辞了。”说完时茜起身就要走。
“真人莫走,是不是李戈做了什么冒犯了真人,李戈在此给真人赔礼了。”李戈边说边作揖。
时茜:“善男并未冒犯贫道,不必赔礼。老鸨说你献上盘缠和香火钱想见我一面,如今见过了自然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