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小主子到了潍州,一年多后爷联系了我,我才知道我带着小主子走后,夫人的病越发厉害了,都不认人了,喂的东西夫人都吐出来,说人要害她性命。爷让我把小主子带回上京去,也许夫人见到小主子还能活着,不然夫人怕会把自己活活饿死。
我收到信息带着小主子回到上京,住到余晖农庄。爷请旨带着夫人到农庄养病,每天夜里带着夫人来看小主子。
夫人看到小主子,病竟然真的就好了。可惜一年后,那狗东西派了御医来庄子给夫人诊脉,诊出夫人有了身孕,就派了嬷嬷与御医住进了庄子,美名其曰为夫人调养,让夫人能平安生下国公府世子,好继承国公府。可谁不知道那狗东西没安好心,大公子死后,爷遇到了几次刺杀,每次刺杀都专攻爷的下三路,分明就是想废了爷。狗东西的人住进庄子后,怕小主子的身份暴露,我就又带着小主子离开农庄回了潍州。
有一次爷受了重伤,每次药都萧司给爷试喝,有次试喝,发现味道不对,一查又是绝子药,不用说又是狗东西的杰作。
夫人后来生下女公子取名萧茜,爷与夫人见是个女公子,心里都很高兴。是个女孩,不能领兵,那狗东西总该放心了吧。爷为了让他更放心,爷自己从御医那拿了绝子药,当面喝下。
可一年后夫人与女公子,遭到刺杀,刺杀夫人与女公子的杀手,和当年刺杀爷的杀手一样,而当年之事经过彻查是塞王寨幽冥鬼叟的药人,而那段时间与幽冥鬼叟接触的人是肖天禄,肖天禄则是诚王也就圣上的人。夫人与女公子出事后,爷带羽林卫灭了塞王寨,走的是竹林上山的那条路,而塞王寨的大当家幽冥鬼叟却从塞王寨后山跑了。
夫人痛失大公子,又被迫与二公子生离,幸身边有女公子陪伴,才把病养好了一些,夫人也有了些精气。可那次刺杀把夫人的精气都折腾光,回到府中夫人就已经不好了,嘴里却一直喊着女公子的名字,爷把女公子抱到夫人身边,夫人醒了抱着女公子哭几下,又立即大喊着让爷把女公子送走,可爷一抱起女公子还没走,夫人又把女公子抢回去死死抱在怀里哭。
这样来回几次折腾,夫人就晕死过去了。爷既要照顾夫人,又要找害夫人与女公子的人报仇,不得已决定把女公子送去胧月庵,爷实在害怕,万一有什么照顾不到的时候,他们会对女公子下手。胧月庵是皇家的地盘,若女公子在皇家地盘上出事,就坐实皇家灭萧家杀害忠良。
爷把女公子送到胧月庵半个月后,夫人就去了。爷把夫人下葬后,便带羽林卫剿了塞王寨。圣上为此还大发雷霆,可没拿到爷的把柄,不能在明面上处罚爷,还得夸爷几句,那幽冥鬼叟偷小孩、抓壮丁、也抓妇人,把妇人抓到寨子里,像牲畜一样圈养,奸淫那些妇人,那些妇人生下的孩子就留下做药人。爷攻上塞王寨,解救了那些妇人,那些妇人被解救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自己怀中的孩子或杀死笼中的孩子,原来那些孩子早早被灌了药,已经不是人了。
刚开始跟着的羽林卫不知道实情,还阻止妇人杀孩子,结果差点没死在那些孩子手里,有不少羽林卫被孩子捅伤了。杀了孩子还没死的妇人最后都自刎了,没一个活下来的、、、”
李戈柔声说:“茜儿,你别哭了。两条帕子都能拧出水来了。哥这已经没有帕子了,哥把衣袖借给茜儿擦吧。”
时茜听了把李戈的衣袖拉过来,擦了擦鼻子。李戈见时茜真用自己的衣袖擦鼻子,突然想打人,打人的念头刚起就熄了,这是自己的妹妹,亲的,别说是拿自己衣袖擦鼻子了,就把鼻涕甩自己脸上,自己也得忍着。
时茜带着鼻音说:“叔,现在的百花寨与以前的塞王寨有关系?有联系吗?”
李孝武回答道:“现在的百花寨有一部分是萧司带着追踪绞杀幽冥鬼叟的羽林卫。有一些是药农、采药人,那些药农、采药人都是萧司请来做事的,还有一些是从幽冥鬼叟手上救下来的孩子、乞儿。药农、采药人住在特定的地方,不能出那个院子随意走动的,事情做完萧司就会让人把他们送出百花寨。”
时茜眼睛一亮她也可以用这办法,把人送进福瓜里干活,时茜对李孝武说:“我也想请药农、采药人干活,你说这些药农、采药人能答应吗?”
李孝武有些好笑的说:“有活干就有钱拿,那些药农、采药人没地,生计就靠能辨认草药来维持,有人请他们干活哪有不愿意的。女公子是不是给不出工钱吗?女公子不必担心工钱的事,没钱跟你哥拿,现今李府的家业钱财那以前都是国公府的。”
李戈听了李孝武的话一点也不意外,父亲一定是在娘死后,就把国公府的钱财转移了。为了转移钱财,纳妾、买药材炼丹、买妓院等等,父亲是什么废钱就弄什么。李戈问:“父亲那些小妾是?”
李孝武说:“那些小妾都是假的,夫人走后,那狗东西想往府里塞人,爷以刺杀时伤了根本为由推了一下后,才应下。不过爷要先治好病,才迎娶新夫人进门,不能抚了圣上的好意。然后爷就开始大肆找人炼丹,宣扬圣上要给自己赐婚,爷要再现雄风。有了丹药就要有女人,官员不能押妓,爷就买下妓院,弄得满城风雨,言官弹劾。
爷在大殿上说自己是奉旨押妓,圣上要给自己赐婚,自己身体有疾圣上怎么赐婚。所以自己要治好身上的毛病,国公府府中除了夫人再无女眷,圣上要赐婚,自己不能落新夫人及圣上的面子,这时纳妾。那自己只有买下妓院,买下来了,那就不算去妓院押妓了,只是在自己买下院子里和买来女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