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见兵士们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气得抬手想打兵士。然而,兵士们从南丰那里得知南老夫人并非他们的亲生母亲,对她自然没有半点恭敬之心。他们毫不畏惧地抓住了南老夫人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南老夫人从看守院子的兵士眼中看到蔑视,看来这些兵士得了南丰的命令,是绝对不会让她进入南丰的院子,这可怎么办?
南老夫人失落的返回自己的院子,途中遇到了管家,管家手里拿着一盆窝头一手提着一壶水,见到南老夫人便停下施礼。
南老夫人眼睛转了转,骂道:“该死的奴才,我还饿着呢。
你不管我这主子,倒先心疼起那些欺主的奴才来了。”说完抢过管家手里装着窝头的盆,扔地上,窝头掉了出来,南老夫人还不解气,上去踩了几脚,又去抢管家手里的水壶,摔地上。
管家知道南老夫人的德行,低着头不说话,由着南老夫人闹,反正南老夫人对南将军这个儿子也是这种态度,只有看到素心姨娘时,才会露笑脸,才会慈眉善目。
南老夫人出了气之后,便大步离开。
管家抬头看,已经看不到南老夫人的身影了,就以为南老夫人走远了,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窝头,心想这可是粮食不能糟蹋,把脏了的地方扒掉,里面的还能吃。
水壶摔坏了,再去伙房打壶水吧,想着就把拾起来的好窝头放在盆中又随手把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转身去厨房。
管家一走开,南老夫人就从暗处走出来,她的步伐略显蹒跚,手中紧握着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她买回来的迷药。
南老夫人走到窝头旁,小心翼翼地将迷药撒在窝头上,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在触碰着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她用手轻轻地扒拉了一下窝头,让迷药均匀地分布在每一个角落,然后快步去追赶管家。
想要尽快放倒看守的兵士,只在窝头里放迷药那还不够,茶水里也要放。
只要放倒了看守的兵士,就能救出素心,把素心送走,南丰就没有证据,但是,在送走素心之前,还要找到素心的卖身契,不然南丰可以拿着素心的卖身契去官府报官,素心就成逃奴,抓到就是死。
南老夫人在心中暗自忖:“当初自己就不该答应南丰的要求,让素心签下那该死的卖身契,真是一大败笔啊!”她一边想着,一边急匆匆地赶到厨房。
到了厨房,南老夫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支走了管家,然后趁着无人注意,将剩下的迷药倒进了茶水中。然后轻轻地晃动着水壶,南老夫人心中有些许紧张,生怕留下一丝痕迹。做完这些,南老夫人便悄悄躲了起来,她必须确定那些兵士吃了加料的窝头和水,才能放下心来。
管家回到厨房,没有看到南老夫人,也没有在意,拿起那壶被南老夫人下了迷药的水,便向南丰的院子走去。南老夫人不放心,悄悄地跟在管家身后,一路走到了南丰的院子。她躲在暗处,观察着管家的一举一动,必须要确定那些兵士都吃下了加料的窝头和水。
南老夫人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心中暗自窃喜。她辛辛苦苦策划了这场营救计划,终于要成功了。南老夫人眼睛紧盯着兵士,盼望着兵士们吃下她加了迷药的窝头和茶水,然后晕倒在地,这样她就可以趁机潜入院子,救出素心。
然而,南老夫人并不知道,南丰早已告诫看守院子的兵士,要小心南老夫人的下毒伎俩。南老夫人曾经毒害过南老将军,还下药逼迫他纳素心为妾,甚至给南丰的妻子下毒,妄图谋害她的性命,以帮助素心这亲生女儿上位。这些兵士们深知南老夫人的手段,因此当管家告诉他们在路上遇到南老夫人,并且在厨房再次遇见她时,他们便心生警惕,决定不碰那窝头和管家带来的茶水。
但是,这些兵士们并没有打草惊蛇。他们知道南老夫人一定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如果他们直接拒绝食物和茶水,很可能会引起南老夫人的怀疑。于是,他们心生一计,决定将计就计。
兵士们假装拿起窝头,准备送入口中。南老夫人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计划即将得逞。就在这时一个吃了窝头喝了水的兵士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浑身不停抽搐,看到这情形兵士们将手里的窝头扔在地上,大声呼喊:“有毒!”
南老夫人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她没下毒,她下的只是迷药,这些兵士可都是有军功的,不能随意处置,他们若死了,那她可是要偿命的。
想到这南老夫人试图逃跑,但是兵士们反应极快,如疾风一般,迅速寻到她躲藏的位置,将她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指责南老夫人下毒谋害他们的性命,并且告诉她,他们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阴谋诡计。
南老夫人试图抵赖,兵士们却不给她机会,立即上前拿住她,把她暂时看押起来,等南将军返回在行发落。
南老夫人被押走后,那个装作中毒倒地的兵士爬了起来,他一边抹去嘴角的“白沫”,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给我的是啥东西啊!弄的我满嘴泡泡。”
“好东西,是在醉红尘得的。我儿子可喜欢了,拿个圈圈沾上一点,然后这么一扬,好多彩色泡泡。”
“什么呀!原来是肥皂水。那是给人洗衣裳用的,你让我喝这个,想毒死我呀!呸呸呸”
“哈哈~没让你喝下去,就让你沾点吹个泡泡,做做样子……”
“喂!你不会真喝了吧!来,喝点花露,花露能解毒。”
被关押在房中的南老夫人不知自己中计,以为兵士真被自己毒死了,面如死灰,心中暗想:“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跟老鸨买的是迷药,难道老鸨拿错了,给自己的是毒药。这可怎么办?兵士死了,自己可是要偿命的呀!”
不怕、不怕,南老夫人自我安慰起来,自己有诰命在身,要想杀自己,要先褫夺自己诰命的身份,所以自己还有机会。
如今,她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南丰身上,只要南丰还承认她这个母亲,那南丰的军功就能保住她诰命的身份。有诰命身份加身,就等于有了一道护身符,让人不能随意杀她。可是,自己该怎么打消南丰对自己的怀疑,又该如何撇清与素心的关系呢?南老夫人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困惑,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不停地啃噬着她的心脏。
……
在南启林手术的前一天,时茜派人向玉坤苼、张提点和封御医三人传递了一个消息。她告诉他们,由于南启林的眼疾比佘老太君还要严重,因此在手术过程中需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任何分心。一旦分心,就需要牺牲他人的眼睛来拯救南启林。
这个消息让三人感到非常震惊和担忧。他们明白手术的重要性和风险,也理解时茜的决定。然而,他们还是感到有些遗憾和失落,因为他们原本希望能够在手术现场观摩时茜的操作,学习更多的知识和经验。
细想后他们也非常理解时茜的考虑和决定。玉坤苼、张提点、封御医三人都觉得作为一个好大夫,对于手术就应该有着非常高的要求和标准,为了确保手术的成功,需要尽可能地减少干扰和风险。因此,他们虽然感到遗憾,但也表示理解和支持贞瑾伯爵的决定。
就在三人因不能去观摩学习失落沉默不语时,带口信的人接着说道:“女公子为了保证给南启林做手术百分百成功,决定今天给猪施行一次摘眼、换眼的手术,你们若有兴趣可以过醉红尘来观摩。女公子还说,到时你们若有兴趣可以亲自操刀,女公子会为你们准备手术中需要的器具。”
张提点、封御医听到这话,激动得站起身来,他们面红耳赤,嘴巴微张,结结巴巴地问带口信的人:“爵爷她真这么说?你们家女公子真这么说的?你没听错?”他们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似乎这个消息太过惊人,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带口信的人看着三人激动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庆幸:“真怕这三个人因为过度激动而晕死过去。”
张提点立即换上朝服准备进宫禀告皇帝,原来皇帝在听张提点描述时茜救治佘老太君眼睛的过程后,就萌生了也要看看时茜施展龙吟九针的情景,因此要赶快进宫禀告,今天皇帝就可以看了。
张提点进宫的时候,玉坤苼与封御医也没闲着,二人正在讨论着该带什么东西。封御医说道:“我就不亲自操刀了,玉院使我给你做助手如何,我到时就在你身旁做记录。”
玉坤苼想了想说道:“封御医,到时还是去看小师妹贞瑾伯爵操刀吧。我也没做过这些手术,所以到时我也要观摩小师妹她如何做这个手术,先做好记录,到时我们交换笔记,过后,再做练习。”封御医听了连连点头,两个人做记录,这样不容易有疏漏的地方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