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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气机？”

“人体气之机能，升降出入，无器不有……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气之在人，和则为正气，不和则为邪气……”

“曲老，那何以循气机？”

“当为四时，春播夏长秋收冬藏，此为四时之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当以手足十二经脉而循……”

“……”

傍晚，一间办公室内，里面只有曲老、秦风、李凡和田七四人。

秦风接连向曲老请教了几个问题，曲老回答完后也问了秦风一些问题，两人如同棋逢对手，你来我往，互相探讨着。

如果不是面相上就能看出两人年龄差距，这两人真如同多年老友一般，互相间也是毫不吝啬，有问就有答，也没有任何的迟疑。

李凡和田七开始时还能够有所理解，到了后来，虽然也能够稍微理解两人所说，但只能在一旁拼命死记两人所说，已经跟不上两人思路了。

李凡心态平稳，他对秦风的盲目信任比对曲老更甚，说是脑残粉也差不多了。

田七早已经对秦风印象改观了，但这时再一次被震住了，这秦风才十六岁，居然能够和老师平等交流，这得是什么样的天才啊！

还有一点田七很是不愿意承认，再讲解上，似乎秦风比老师更厉害，同样一个课题，秦风口中说出来，田七一下就能理解，并且有所领悟。

而老师讲出来虽然也是深入浅出，但是听的人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这说明在教学上，秦风是强于老师的，田七开始只是隐隐感觉到，到后来就完全确认了，这就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了。

心中一些疑惑不解的问题得到了曲老的解答，秦风脑中思路更加清晰了，上午时想到的那个方案在脑中渐渐有了雏形。

上午李凡在讲解过后，曲老当时问了几个问题，秦风也一一做了解答，几人又做了一番讨论。

但是最后的结果让陈主任还是有些失望的，虽然思想碰撞间出了一些火花，但是对于脑瘤的治疗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没有内力，秦风这种治疗就是不可复制的。

尤其到了下午，当检查结果出来时，所有人再次被震惊了，治疗效果明显到如同换了一个病人，难怪称为中医手术。

病人的各项指标明显好转，脑中肿瘤不仅缩小了一圈，而且和神经系统剥离开来，如同被孤立开来，接下里的治疗就很简单了，手术难度直线降低。

陈主任甚至觉得，如果秦风再进行两次治疗的话，都可以省略手术开颅的步骤了。

正因为效果如此之好，陈主任才更加惋惜这么好的治疗手段不能推广开来。

但是秦风的名字再次响彻医院，相信很快在京城医疗界也会传开，只两天时间，一场急救，一个脑瘤患者，让所有人对中医又有了重新认识。

接下来的事秦风没有再参与，后续治疗也有李凡负责，虽然治疗手段不能推广，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抛除内力这一点，行针方法对脑瘤患者也是有着效果的，而且后续的恢复治疗并不需要内力，能够促进患者的恢复，减轻痛苦，还能最大限度的控制复发几率。

重要的是，这是可以推广的，也算是一个大的进步。

如果没有秦风的中医手术珠玉在前，只是这种术后恢复的手段就能让陈主任激动欣喜，但现在，却有种心有不甘的感觉，硬是没法生出那种激动。

后续教学由李凡来负责，同时陈主任向李凡抛出了橄榄枝，希望他能够来四院工作。

李凡有些犹豫，但答应下来会做考虑。

秦风却是没管这么多事，他现在脑中都是新冒出来的想法，正好曲老也想和他交流一番，于是两人让陈主任安排了一个可以单独交流的办公室，只带着田七和李凡。

之所以没有在会议室立即提出自己的新想法，一方面是因为秦风只是有了一个思路，有些地方还没有思考清楚；另一方面却是陈主任他们并不精通中医，说出来他们也没法帮忙。

不如单独和曲老讨论，等有了完整的脉络，再找陈主任帮忙寻找病例。

秦风果然没有失望，有曲老的指点，又开启了领悟模式，脑中灵光不断闪现，原先的思路更加清晰。

同时曲老提出的一些问题都是切中关键，还帮他指出了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又给秦风新的启发，终于完整了新的想法。

两人这一番交流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不过两人精神亢奋之下都没有感觉到疲倦和饥饿。

反倒是李凡和田七脑中懵懵的，不仅肚子在叫了，精神上也感觉到十分疲倦。

正当这两人想提醒秦风和曲老稍稍休息一下吃个晚饭时，秦风向曲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