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被他低劣的调情膈应到了。
像活生生吞了一只癞蛤蟆。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沈小姐,不,应该叫你南小姐才对吧。”他别有深意地说。
南婳耳朵轰隆一声。
他连她是南婳都知道了。
显然他私下调查过自己。
这么处心积虑,要说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她,那也太假了。
“我和霍北尧结过婚,还给他生了俩孩子。你们是亲兄弟,这不太好吧。”南婳强忍心理不适,尽量说些能拖延时间,又不激怒他的话。
心里暗暗盼着霍北尧快点过来。
哪怕是酒店保安来也行。
顾北祁唇角扯起一抹嘲弄的笑,淡淡地说:“我不介意,反正我和霍北尧是同卵双胞胎,做DNA都分辨不出谁是谁。白得两孩子,和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天大的好事,去哪里找?”
南婳从来没见过心理这么扭曲的人。
连自己亲兄弟的老婆都想下手。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绝不单单是冲她来的人。
不是冲她,那就是冲霍北尧了!
一股阴森的冷意,像蛇一样,冰凉地顺着小腿往上爬。
那霍北尧这时候贸然赶过来,岂不是会有危险?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旦生根,她顿时觉得整个酒店,都危机四伏。
她打电话叫的保安迟迟都没过来,说不定早就被顾北祁的人拦下了。
见她沉默不语,顾北祁扬了扬唇角,“我知道你恨霍北尧,一直想报复他,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被妻子和亲兄弟双重背叛,这种打击,不觉得很致命吗?”
南婳瞬间觉得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鸡皮疙瘩。
她冷冷地说:“报复他的方式有很多,我没必要选择最恶心的方式。”
“我不觉得恶心啊。”顾北祁抬脚朝她走过来,用那种很魅惑的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相反,我觉得很刺激,你要不要试试?我不比他差的。”
他手指划到睡袍系带上,开始解起来。
“你别过来!”南婳急忙打开花洒,朝他脸上喷过去。
顾北祁闪身躲开,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戏谑地笑道:“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南婳想说可爱你妈!
最终还是没逞口舌之快。
她把水开到最大最烫,毫不留情地朝顾北祁脸上喷去。
趁他无法近身的功夫,她拨出霍北尧的号码,语气极快地对他说:“你不要来酒店了!只派手下人过来就好了!
手机里传来霍北尧低沉焦急的声音:“我到楼下了,马上要进电梯,你没事吧?”
“我没事!”南婳一脸戒备地盯着顾北祁,“我怕他对你不怀好意!”
“他不敢!”
手机里忽然传来盲音。
霍北尧应该是进了电梯。
三两分钟后,门口传来许多人激烈交手的声音,动静很大。
很快,门被踹开。
霍北尧大步走进来。
一进卫生间,挥起拳头照着顾北祁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顾北祁被打得脸偏了大半,唇角溢出一抹血迹。
他退后几步,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
眼底浮起一抹讥诮的笑,他流里流气地说:“霍总,大晚上的,跑来打扰我和婳婳的好事,不太道德吧?没看到我们俩玩湿身游戏,玩得正开心吗?”
霍北尧气得眼睛都红了,浑身戾气横生,一把抓起他的睡袍胸襟,狠狠地把他摔到墙上。
后背撞到坚硬的墙壁,发出咣的一声响。
顾北祁疼得眉头皱成一道深深的肉棱。
刚缓过劲儿来,脸上又挨了霍北尧狠狠一拳,嘴角顿时肿起来。
让人奇怪的是,他丝毫不反抗,任由霍北尧打。
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之后,霍北尧回眸看向南婳,微微颤抖的声音问:“他有没有碰你?”
南婳摇了摇头,“我看到他的左手没有伤,察觉不是你,就找借口出来了。”
虽然她没明说,可是霍北尧也能猜出个几分,俊美面孔阴沉得像寒冬腊月的冰。
他厉声吩咐门外的保镖:“把他拉出去!废了他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