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抬眸看了看正在花园里抽烟的岳雅秋,心中了然,问:“你妈说你了?”
南婳摇了摇头。
霍北尧捏了捏她的手,“说实话,我又不是外人,是你最亲的人。你心里不舒服,不跟我说,跟谁说?”
南婳偎到他怀里,“她还是不爱我,为了让我保密,她居然对我说假话。我今天是不是特别矫情?”
南婳红着眼睛笑。
霍北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她不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就够了,婳婳。在我面前,你想怎么矫情就怎么矫情,我是你老公啊,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可以让你放松,让你依靠的人。”
南婳抬手捶了他一下,那意思是你怎么才这样?
之前早做什么去了?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他宽大温暖的怀抱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是啊,有男人就好了,何必苦苦去抓得不到的母爱?
她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
能哭出来也好,哭是放下,哭是解脱。
眼泪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霍北尧不停地抚摸着她瘦瘦的脊背,温声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南婳真的觉得今天的自己矫情死了,可是这种矫情的感觉,让她很放松。
以前的她一直绷着,太压抑了。
霍北尧哄了她好一会儿,才哄好。
南婳找了个水龙头,洗了把脸,等眼睛不红了,才和霍北尧手牵着手,返回客厅。
沈姣看到两人手牵手,打趣道:“啧啧,老夫老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感情还那么好。难怪之前我怎么努力,都拿不下霍总呢。羡慕,嫉妒,恨。”
她又开始想念顾北祁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直到吃饭,岳雅秋都没回来。
佣人把菜摆好后,去找她,她不见了。
没多久,沈泽川收到她发来的信息,说:画廊有事,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沈泽川把短信念给大家听。
南婳不动声色地听着,更加确定了,岳雅秋是在回避她。
至于回避她的原因,恐怕只有岳雅秋自己知道了。
饭菜准备得十分可口,可南婳却吃得味如嚼蜡。
霍北尧剥了只虾,放到她面前的碗里,说:“吃吧,想吃什么跟我说。”
南婳拿起筷子夹起那只虾,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吃着吃着,忽然觉得腿上多了只手,霍北尧从桌下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他的手温暖,有力,让她充满安全感。
这一刻,他们是一体的,比母亲那样的亲人还亲。
吃罢饭后,霍北尧和沈风儒商量婚礼的事。
南婳不太喜欢操持那些琐碎的事情,便交给霍北尧全权负责。
沈姣拉着她去卧室聊天,聊她的情情爱爱。
等霍北尧和沈风儒商量好后,两人离开沈家。
坐在车上,南婳看着霍北尧英俊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下决心似的,说:“周一一早,我们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