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居然活了过来。
于他来说,宛若新生。
当晚,霍北尧很晚才睡。
夜色里,借着月光凝视着南婳的脸,手指在她的鼻子、唇瓣上轻轻划过,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
他垂首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一吻,轻声说:“爱你,婳婳,永远爱你。”
南婳睡得正香,觉得脸上痒痒,下意识地伸手打了他一把,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看着她沉静白皙的面庞,霍北尧后知后觉,她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
他把头埋到她的颈窝里。
自从南婳回来后,他的睡眠也好了很多。
以前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吃安眠药都不管用。
周一清早。
霍北尧早早起床,开始洗漱,剃须,换上整洁无一丝褶皱的白衬衫,黑色高定西装。
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写满喜悦。
就差把“我要领证了”五个字刻到脸上了。
兰姨早起送月月上学,回来看到霍北尧神采奕奕,风度翩翩的模样,好奇地问道:“霍总,今天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他压下喜悦,恢复高冷的模样,说:“嗯,今天我和南婳去领证。”
兰姨惊讶了一下,随即笑道:“恭喜啊,恭喜你们。”
“等会儿你去订个蛋糕,买点喜糖,晚上我们出去吃,庆祝一下。”
“好嘞。”兰姨去忙了。
南婳睡得有点沉,八点了,还没醒。
霍北尧一次次去卧室,看她醒没醒,又不敢吵醒她,只能耐心地等着,一遍遍地看表。
度秒如年。
八点半时,南婳才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到霍北尧西装革履地站在旁边,正盯着她看,眉眼含笑说:“小懒猪,你终于醒了?”
这么肉麻的称呼,让南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是发现了,男人高冷都是假的。
在外面再高冷的男人,一旦陷入爱河或者婚姻,比什么都肉麻。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霍北尧急忙把提前找好的白衬衫递过来,“等会儿领证时拍大头照要穿的。”
南婳伸手去接。
霍北尧并不松手,说:“我帮你穿,你只要伸胳膊就行。”
南婳略有点嫌弃地看着他,总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感觉。
袖子伸进去,他给她一颗颗地扣扣子。
扣完,南婳抬腿下床,他又把裤子递过来,“老婆,来,伸腿。”
南婳总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身价倍增。
这不是找了个老公,这恐怕是找了个男佣吧,关键这男佣听话,长得帅,还多金。
吃过早餐,两人拿了户口本和身份证,出门上车。
去民政局,走了遍程序。
两人是再婚,熟门熟路。
红本本领到手后,南婳什么感觉都没有,云淡风轻地扔进包里。
霍北尧则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喜悦溢于言表,比头婚时还激动。
说什么高冷,不喜形于色,都是装的。
上车后,南婳朝他伸出手,“来,所有银行卡全部上交。每个月月初找我领生活费,你觉得一个月两百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