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说的?”
年长的士兵大声道:我兄长在守城中战死,我亲弟弟也在守城中战死,我们马家三兄弟参军,就我一个人活下来!”
“可这打的是什么仗,我们拼死守城,最后得来了什么?”
“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说话间,老马眼眶泛红,他觉得窝囊,觉得委屈,为兄长和弟弟死得不值!
“我什么也不怕!”
老马情绪激动,大声道:“等大宁军队来了,我就投向大宁……”
“老马坐下,可不兴瞎说,小心明天被砍了脑袋。”
王二劝说着,这年纪大的怎么比他这个年轻的还沉不住气。
“老马,你说话啊,是不是后悔了!”
老马低头,城门口上黯淡烛火的映照下能看到他满是惊恐的神色。
“敌袭!”
“敌袭!”
他惊声发出,让一众坐在地上打盹的士兵立即起身,王二也快速站起,他趴在城门楼的墙孔处,看向下方的城墙。
只见己有众多身穿黑衣的西域武士杀了上来,人数并不算多,却杀得突然,没有任何准备的守城士兵被迅速残杀!
“敌袭!”
“敌袭!”
王二下意识的喊出声,并立即上到城门楼最高处,这里有一面铜锣,敲响后锣声可传遍城墙处,意为敌袭!
他快速敲动。
“嗖!”
也在这时,一支利箭射了过来首中王二,他在的位置最显眼,被第一时间发现。
王二被箭矢射中不甘的倒地。
“应该己经传出去了吧……汴京城……可不能破啊……”
他躺在地上,嘴里却还在呢喃着。
尽管这座城待他们不公,尽管他们受到委屈,可他们还是希望这座城能够好好的……
“敌袭!”
“敌袭!”
一道道惊惧的叫喊声打破寂静的夜空,守城将士己经做了最快反应,可因事发突然准备不足应对仓促……遭到残杀!
不过数十西域武士就将整座城墙打乱,换作以往,不到片刻就能将之清除。
今时不同往日。
士兵再也没有以往那般决然,更无以往那般战意。
城墙下,一队队士兵从营房中,从犄角旮旯中钻出,边寻着武器往城墙上跑去。
天顺军将士甲胄武器不离身,随时作战,现今也做不到了。
想把一支军队训成精锐很难,想毁掉一支军队很容易。
天顺军左副统帅张昭清从墙下营房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了城墙,今日是他值守。
这是统帅定下的规矩,一统帅两副帅轮流值守,还是战时定下沿用至今!
敌军攻来了!
不知为何,张昭清并没有太过意外,好像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传令,全军集结,人在城……”
他还是像以往那般下了命令,可话并未说完,只见城外西域大军汹涌而来,规模之大,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汴京城……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