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假会扣钱吗?你们老板会不会骂你?如果他骂你,你就把我供出去。别让他骂你,让他来骂我吧。
“其实我是想说,Tan,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呀……”
话很多,谭邹阅一点儿不觉得烦。众所周知,桃子长熟了都这样,用各种方式宣告它们有多么甘甜。与此同时,桃体还逐渐两颊泛红,咬一口下去,全是充满糖分的软乎。
大概是贪甜,对着兴致勃勃的陶沐,谭邹阅终于忍不住偏过身,含住他的唇轻轻吮吸,直到那里覆上一层无法忽略的湿亮液体。
被咬了一口的桃子晕晕乎乎,一时间搞丢了所有话语。
回过神,陶沐小声嘀咕:“谭邹阅你怎么耍赖啊,今天都没有分开就亲了。”
耍赖当事人得了甜头还不卖乖。谭邹阅用手帮他擦了下嘴唇,神情自若地搬出自己的互联网身份:“因为我很色。”
他们来N县属于临时起意,至少在陶沐看来是这样的,以至于行为匆忙。请假、买票、到宿舍收拾东西出发,这些都还好,但是站到自家楼下时,陶沐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们没定酒店。
这意味着,接下来几天谭邹阅得住在他家里。
陶沐内心复杂,不是不愿谭邹阅住进来,主要是他去过好几回谭邹阅家,有书房有吧台,还有他最喜欢的大餐厅。此前陶沐满脑子卖茶叶或者进一步关系,没有在意过多,这会儿想起来,就开始担心起谭邹阅住着是否会不适应,甚至嫌弃了。
而且等俩人真进屋,又出现了个更大的问题:陶沐太久没回来,忘记缴纳电费,现在屋内连电都没有了。
“对不起。”站在门口,借着楼道的灯亮看向谭邹阅,陶沐满脸抱歉,“要不我带你去住旅馆吧,就是有点儿远,我们打车过去。”
谭邹阅摆摆手,“没事儿,这么晚了还是在网上充吧,等等电很快就会供上。”
然而直到俩人洗完澡,屋内还是老样子。
谭邹阅一直用手机的手电筒充当照明,一天没充,很快也没电关机了,屋内再次漆黑一片。
无助,自责。美好梦幻的一天到最后被自己搞砸了,陶沐心里发酸。仗着谭邹阅看不见,他偷偷在黑暗中掉下眼泪。
谭邹阅听见对面有很轻很轻的吸鼻子的声音,就叫了两声陶沐,想问他怎么了。
陶沐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一下,反而先问道:“怎么了?是屋里太黑了吗?”
贴心陶沐忽然想到,对哦,有些人是很怕黑的。难怪谭邹阅每次把他送到站都习惯把阅读灯打开?
“Tan,如果你怕黑,可以坐到我身边来,等下要是还没来电,晚上我陪你睡。”
虽然此睡非彼睡……
沉默片刻,谭邹阅站起身,顶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沉声回答:“对,我确实是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