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几声,陶沐忽而安静,传来摩挲衣服的动静。
“怎么了?”
陶沐委委屈屈:“好像有蚊子咬我,痒。”
令他更委屈的是,好好的气氛都被坏蚊子破坏了,怎么这样啊。
痛诉坏蚊子的语气在谭邹阅耳朵里听起来像极了撒娇,仿佛真实看见小猫咪扑不到逗猫棒反被逗猫棒欺负、垮下脸气呼呼的模样。
“哪里?”谭邹阅伸手覆过去摸寻。
那只蚊子想来也是蚊界色痞,偏偏咬到陶沐膝盖上方几寸的大腿内侧,那片最敏感暗昧的软肉上。从宽松的短睡裤下摆探入,谭邹阅握住陶沐的手,用指尖打着圈地一下下轻挠。
痒意逐渐四溢,泛滥至小腹、喉咙、心头,高热从每个点散开,愈发叫人难耐。
陶沐呼吸加重,用最后一丝清醒反手按住谭邹阅,干哑着说:“好了,不痒了。”
谭邹阅问:“好了?”
真的好了吗?陶沐也问自己。
陶沐深吸一口气,猜测或许是自己与谭邹阅距离过近,被掠走太多氧气,以至于脑袋沉闷搞错了答案。很快,他又迷糊地推翻几秒钟前说过的话,小声答:“没好。”
S城骗子窝楼下的臭豆腐好吃,布丁奶茶也很好喝,可陶沐的零花钱不多,想吃就得每个月从他少之又少的基本工资里分出一小部分。为了喜欢的东西,陶沐平日里节省得心甘情愿。
而对谭邹阅这个“更喜欢”,陶沐则计算不出需要节省多少,只知道程度是愿意无限量给予与付出。正如此刻,倘若谭邹阅下一句话提出他最喜欢做的那些事情,陶沐想,自己会答应,不用拿裸照威胁的那种自愿答应。
可谭邹阅没有提。
青涩的桃子摸熟了,揉透了,熟得即将要流出汁水了,谭邹阅都没有要吃的意思。
吃桃子的不急急桃子。陶沐叹气,Tan也太笨,当初一个劲儿地找他要裸照打飞机,现在就在面前了,天时地利桃和,怎么反而不会学学那时候的厚脸皮。
他莫名有些说不出的生气,瘪着嘴挪开谭邹阅的手,闷声说:“不痒了。”说完就要翻回身去。
谁知谭邹阅大手一拉,把他又给拽了回来。
“哎——”惯性所致,陶沐几乎贴到谭邹阅身上,然后就感觉抵到个什么硬烫东西。
刚才还想了许多幼桃不宜的陶沐,立刻犯了怂,“你、你……”
谭邹阅无声笑了,把人搂得更紧,在他耳边沉声说:“陶沐,我帮了你,你不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