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说得对,他帮过她那么多忙,若她说不可以的话,那真的说不过去。但是青笛依然有些疑惑,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选我当你的挡箭牌呢?你那个什么左使,并不满意我啊。”
“我找谁她都不满意,她自己爱慕我很久了,大概从我十二岁就嚷嚷着嫁给我。”陆银现在说起来还觉得可怕:“天呐,当时她都快三十了,我才十二啊,我为了躲避她的骚扰,练就了这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
青笛不由惊叹,这真是一个轻浮的邪教!
她也懒得说陆银什么了,毕竟她不会天天见到这些教众,而且到时候相府倒了,离开皇城之后,谁还能找得到她?她便对陆银道:“行了,不跟你计较了,快带我回相府。”
陆银点点头,将她送回了相府。
之后没过几天,沈氏果然“重病不治身亡”,殷氏大肆举办了沈氏的葬礼,葬完之后,沈氏便去对风伯阳道:“老爷,咱们相府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应该办场喜事冲冲了?”
风伯阳早有此打算,道:“去跟楚大人家的夫人好好商量商量,择一个好日子把青笛迎娶过去,就在五日之内,你也拿那个孩子,给青笛施施压。”
“是,妾身马上就去找楚夫人何氏商议。”殷氏说完,就起身要退出风伯阳的房间。
殷氏刚走到门口,风伯阳突然道:“等等。”
殷氏停下来,不解道:“老爷还有何吩咐?”
“叫你一直以侧夫人的名号去与别家正室商议事情,终究是不妥的。所以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相府的正夫人了。”风伯阳道:“我随后就去跟陛下说一声,相府夫人,好歹也是个三诰命,得有陛下赐下的手谕才可以。”
殷氏面露喜色,连声道:“多谢老爷。”
“嗯,去办事。”风伯阳摆了摆手。
殷氏行礼退下,到了外头,面上的喜色便渐渐褪下了。
她和沈氏斗了这么多年,沈氏终于死了。她求了相府夫人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终于是她的了。可是她现在已经全然没有想象中激动的心绪了,也许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不爱风伯阳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相府夫人”现在值多少钱,她已经完全不稀罕了。
沈氏叹了口气,她们女人家在后虽然只宅里斗来斗去,也并不是完全不懂朝堂上的事情的,相府就像被虫蛀一般,越来越空了。殷氏皇族向来不会让有能力的人活太久,比如当年的陆将军,还有水氏一族,估计相府也要步他们的后尘了。
若是有机会,要将它摆脱的干干净净才可以。
自从上次救洺儿失败之后,青笛这段日子一直没有做什么行动。这一日她依旧和杏子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突然听见有人开锁的声音。
几个丫鬟陆续走了进来,都端着用红布遮着的盘子,到青笛面前一字排开站好。
青笛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又想来做什么?”
杏子一看这架势,差不多猜出来,估计相府是叫青笛赶紧出嫁了。不过领头的丫鬟倒没有这样说,而是道:“小姐,夫人新晋为三诰命,今晚要设宴招待皇城中众位官家女眷,请五小姐到时候也参加宴会。”
青笛轻笑道:“殷氏放我出去,不怕我乱说话吗?”
在场没有人回答青笛,杏子白了那一群丫鬟一眼,道:“小姐,怕是殷夫人担心别人发现她软禁小姐。”
青笛微微笑了笑,起身掀开红布,底下都是些珠翠首饰和最新缝制的衣服。殷氏是要在众人面前表达跟她的有多深厚?
青笛拿起一根玉簪仔细看了看,不禁想到刚回相府的时候,殷氏头一天就弄了个花厅晚宴,使她认识了楚遥岑,也叫她搞砸了她策划许久的风言荟和四王爷的婚事。
那么这次,是殷氏没有受到教训,还想再叫她去毁了她的封赏宴,还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鸿门宴呢?开心阅读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