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阳,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不是在等你的门生过来接济你?”殷迹晅打断了风伯阳的沉思。
风伯阳抬头看着青笛,开口说的竟然是:“你娘不是我杀的。”
“无所谓了。”青笛垂眸看着他:“不是你便是殷氏,就算是殷氏,那也是经过你的暗示和默许。现在看你跟殷氏黑吃黑,你还没有玩过她,我真的觉得开心。”
“你……”风伯阳有些生气,想怒斥青笛,可是一用劲浑身都通,只好叹了口气,竟也生出了些可怜的意味,道:“我的人生经历了大起大落,有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你恨我可以,但你要记住,我毕竟是你爹,你不能看着我受苦受难,你要帮我。”
青笛禁不住笑了起来,她是真心觉得这些话好搞笑。
“我娘当初怀着身孕被你赶出家门,怎么也没有人去帮帮她呢。”青笛翻了他一个白眼,伸手抓住楚遥岑的衣袖,道:“遥岑,我们回家吧。”
楚遥岑点了点头,也瞪了风伯阳一眼,对他道:“**,恶人有恶报!”
说完二人便转身走了,风伯阳似乎还想将青笛留住,可刚要站起来,便觉得身后疼痛难忍。
殷迹晅等那二人走远一些之后,轻笑着问风伯阳道:“风伯阳,你表现的这样淡然,是不是抱定了你的门生会偷偷来接济你?”
风伯阳眉头挑了一挑,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道:“今日多谢七王爷在陛下面前求情啊,若不是七王爷,我这条老命必然就没有了。”
“你大可不必谢我,因为在我心里,并不觉得死比没有尊严的活着要可怕。”殷迹晅双手环胸,看着他淡淡说道:“你寄希望于陛下病故之后,再投靠某位王爷,不是不可以。不过出手对付过你的人,想必不会再跟你合作,也不会愿意看见你再有机会跟别人合作。所以他们应该会下手。”
风伯阳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点头道:“多谢七王爷提醒,等我的人来看我了,我便叫他加派人手保护我。”
“这个可能也有些困难吧,”殷迹晅四处看了看,道:“陛下可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接济你,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风伯阳拧了拧眉头,他自然知道陛下的这个决定,但是他的门生,那些说过要一辈子效忠于他的人,应该会冒险过来接济他的吧。
殷迹晅说完,不等风伯阳再说什么,只留下一阵轻笑,便回头去追青笛和楚遥岑了。
三人又原路回去,到楚家门口的时候,楚遥岑和青笛都留殷迹晅过来吃饭,不过殷迹晅说他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他们夫妻二人进了府,走过那条长长的拱桥,便有下人迎过来道:“二少爷,二少夫人,今晚的晚宴在花园里用。”
青笛点了点头,便跟楚遥岑往花园里走。走了一半,便看见右边的道上走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楚临渊,另一个白衣男子,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气度温文儒雅,手持一把纸扇,是一位翩翩然佳公子。
青笛注意到那两个人,正想问楚遥岑那个白衣男人是谁,楚遥岑便立马跑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身边,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袖不停地晃着,兴奋地问他道:“空来,你这次走马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了啊?”
青笛听了楚遥岑这么一说,便对那男人又多了一分兴致,越加仔细地打量了他,原来他就是那个不可得罪的家奴之一的影空来啊。
青笛也跟着走了过去,影空来没来得及回答楚遥岑的话,见青笛过来了,便看着青笛,轻笑着问道:“想必这位便是二少夫人了吧。”
青笛对他点了点头,又对楚临渊行了一礼,道:“大哥。”
楚临渊从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开始,对青笛就一直很冷淡。现在见青笛对他行礼,便轻轻点了头,也不说些什么。
影空来跟青笛打完招呼,便转过脸来看着楚遥岑,颇有些**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道:“带了带了,我这次给你带来的礼物,你一定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