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妓馆的那些人就进去了。那个摔出来的男人看起来醉醺醺的,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骂骂咧咧地道:“贱女人!狗眼看人低,我之前有钱的时候,一口一声大爷的叫着,现在没人了,就这么无情啊!等我再拿到钱,我一定不让你们好过!”
青笛听这人骂人的声音,觉得很是熟悉,就回过头看了看,楚遥岑见她在看那人,就问道:“怎么?你认识?”
“声音很像,但是没有这么沧桑......”青笛说着,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你是杨鑫?”
这人醉醺醺的,也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拍拍胸脯道:“对啊,就是本大爷!”
青笛看着他这张脸,已经满是络腮胡了,眼神之中也全是浑浊的**之色,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楚遥岑也跟了过来,问道:“是谁?你认识?”
青笛点点头:“还在相府的时候,这人突然出现,说以前见伺候过我娘,是相府的花匠,他还带我去找了诬陷我娘的那个人。”
“哦,原来是他,我想起来了。”楚遥岑也点点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杨鑫,皱眉道:“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我记得当初好像见过他一次,他还挺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他死了。”青笛说着,顿了一下,道:“我被软禁的时候,听说他想出去找你来救我,可是在要出相府的时候被人发现,然后打死了。”
“事情有些蹊跷啊,”楚遥岑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这段日子他长胖了不少,看来日子过得不错。也许他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也许还牵扯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会牵扯到什么事情?”青笛抬头看了看楚遥岑。
“不是他诱导你见到了当初陷害你娘的凶手吗?那个凶手还把一些罪名都推到了沈氏头上。”楚遥岑眯了眯眼睛,道:“现在看他不像个好人啊,也许之前对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假的呢?”
“你的意思是,我娘很可能不是沈氏派人杀的?”青笛语气冷了几分,那么说,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楚遥岑点点头:“其实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开始的时候,你给过我一块雕刻着莲花的玉佩,说是在命案现场捡到的,我查了那块玉佩,觉得它应该是殷氏的。”
“但是你后来又说,殷氏觉得不会亲自动手杀人,派过去的杀手身上也绝对不会带着她的玉佩,所以是有人嫁祸她,那么凶手顺理成章地就是沈氏了。”
“可是后来想想又不对,你娘的死,对沈氏可没多大好处,尤其是在当时,那个时候不是说你姐姐要嫁给四王爷吗?万一这事情成功了,你娘再一丝,殷氏就是相府夫人了。”楚遥岑回想当时的事情,道:“所以分析到最后,还是殷氏的嫌疑最大。那块玉佩,或许就是个误导。就像大家常说,凶手不会自己表现出自己是凶手,所有凶手就会利用这一点,故意表现出自己是凶手。”
青笛真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楚遥岑淡淡笑了笑,踢了一脚地上的人,问道:“你是不是欠了这个妓馆很多钱啊?”
杨鑫烂醉如泥,也不知道问自己话的是谁,摆摆手道:“这群**,有钱的时候当我是大爷,没钱就把我踢了出来......”
“你之前不也就是个乞丐吗?你哪里来的钱?”楚遥岑又问他道。
“钱......钱,夫人,你再给我一些钱吧,否则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五小姐......”杨鑫口中朦朦胧胧说了这句话,青笛眉头一挑,果然跟自己有关?
她俯下身子,问杨鑫道:“哪个夫人?让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拿这些事情不断地威胁她给你钱?”
杨鑫这句话就有些听不清了,呜呜了两声,便想起了呼声。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楚遥岑轻笑一声,道:“大概就是这样,这人根本就是殷氏找来的,故意装作你娘曾经的下人,带你去找了一个假的迫害你娘的人,为的就是让你从他口中得知沈氏是罪魁祸首,然后让你去对付沈氏。然后这个人在一定的时机收身而退,还假意说自己已经死了。他帮殷氏做了这些事情,殷氏自然是给了他钱的。我想开始的时候他应该也不敢威胁殷氏什么,后来见相府夸了,殷氏不过是个守寡的诰命夫人,而你可是赤手可热的楚家二少奶奶,所以他便不断拿你来要挟殷氏要钱。”
青笛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说了几句话,你能猜出来这么多东西?”
“不是猜,是推测。”楚遥岑微微一笑,道:“不信的话,把他弄醒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