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张了张口,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一眼看见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几个人,凤眸微微一转,楚楚可怜地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与风夫人争辩了,我这便走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也没有说非要这坛子酒,我只是不喜欢你用那种施舍的语气跟我说话而已。既然谜面被你先拿到,这酒就你带走便是,”洛弯弯就看不惯白清清这幅样子,非要与她说个一清二楚,伸手拉住她道:“你别想这么就走了啊,否则你出去说我欺负你,你们皇城里的女人嘴巴又贱,指不定就传成了是我家凌谙和康王爷的事情,他俩都是带兵打仗的,有什么岔子都说不清楚!”
青笛不由微微一笑,果然啊,洛弯弯虽然做事情没有套路,但是该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糊涂,而且比别人想得都远。
“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白清清轻声呼痛。
洛弯弯将她放开,正要开口说话,身侧突然传来一句低沉的男声,“你若是这么嫌弃皇城中人,大可以回你的洛阳去。”
洛弯弯和青笛的视线不由投到向这边走来的男人身上。
康王爷一袭黑色长衫,一双鹰隼似的双眸散发出一阵寒意,虽说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依旧高大挺拔,果真久经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
青笛见他带着敌意,便连忙解释道:“康王爷不必生气,不过是风夫人和王妃都相互谦让这坛子酒而已。”
“你就是楚遥岑的夫人?”康王爷听见他说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一个商户人家的女眷,为何能混入这后宫之中?”
青笛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康王刚才那股敌意,也不是冲着洛弯弯的,而是对着她的。这个很容易理解,楚遥岑离开皇城的事情康王肯定知道,楚遥岑明明答应投入他的麾下,为他办事,结果现在离开皇城,一句告辞都不说,反倒离开之前日日和殷迹晅混在一起,他自然会生气。
青笛心中不由微微叹息,都怪楚遥岑,给他留下这么个麻烦。
青笛旋即回康王道:“康王爷,臣还是陛下亲封的内府大臣,也是皇贵妃娘娘的亲眷,作为女官来参加这灯宴,没有什么失礼的吧?”
康王冷哼一声,对青笛道:“楚夫人若是有空,可否与本王借一步说话?本王与楚二爷还有些未尽之事,不知道楚夫人能否解答一二。”
洛弯弯听言,冷笑一声道:“康王爷,你要谈论的事情都是朝政上面的事情,青笛一介女流,康王爷还是高抬贵手,别难为她了吧。”
青笛却摇了摇头,按下洛弯弯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然后又对康王道:“康王爷,正好我也有一些话想告诉你,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康王点头应了一声,便与青笛两个人往御花园后头的一个林子里面走去。
洛弯弯有些担心青笛,人都走了还在不住地昂头望着,白清清见状,掩着唇笑道:“不必担心,我家王爷对青笛这种女人没什么兴致,不会对她做什么事情的。”
洛弯弯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啊,你家王爷老眼昏花,就喜欢那种面容娇美柔弱,心思却歹毒非常,连他都算计的恶心女人,对吧。”
白清清就算被骂,也依然保持着优雅,问洛弯弯道:“我什么时候算计过王爷了?王爷是我最敬仰和爱戴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算计他呢。”
“你刚才,不就是看见康王爷往这儿来了,才做出一副被我欺负,又不想与我计较的可怜模样吗?你明知道你我的夫君都是朝中手握兵权的将军,若是因为你我而产生隔阂,这将会给大黎带来无尽的灾难。”洛弯弯很是鄙夷白清清,道:“你为了与我争执,不顾及黎国的安危,你到底是太过歹毒,还是太蠢了啊?”
白清清听了她这番话,依旧丝毫不生气,道:“看来风将军的确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将军,所以风夫人也是个忠于殷氏皇族的忠义之士,但我不是,我家王爷也不是。”
洛弯弯拧了一下眉头,不是什么?不是忠义之人?那就是不忠不义喽?那就是坐等谋反喽?
白清清走到洛弯弯身边,不冷不淡地道:“你家将军,要不然也跟我们家王爷干得了,咱们俩家是朝中手中兵权最多的,若是能联合在一起,那必然是所向无敌啊。”
跟康王混?跟康王一起造反?别逗了,风凌谙忠君爱民,让他为国捐躯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是绝对不可能谋反。洛弯弯撇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这个看起来清纯如雪的女人,却无时无刻不再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还是远离些好。
然后,洛弯弯便一声不吭,扭头走了。
那边,康王和青笛走到了无人之处,青笛止住脚步对康王道:“康王爷,遥岑此去并不是因为任何朝中事情,虽然王爷想让遥岑接触朝政,但是遥岑不感兴趣,他只想好好做自己的生意人,便去南疆谈生意去了。若是不信,王爷可以现在就派人去跟踪遥岑。”
康王没有怀疑楚遥岑此去的目的,毕竟南疆之地什么兵权大臣都没有,他去那里,也绝无可能造反。他在意的,只是楚遥岑走之前曾经见过殷迹晅而已。
康王问青笛道:“楚二爷,似乎跟本王的七弟关系格外好啊,临行之前,两人还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