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抽泣着但总算讲明白了情况,原来是她俩的奶奶今天又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寻苦命人!
“唉,好了,别哭了,人活着还是要往前看的!”
至亲去世,父母的伤病也因此又进一步加重,安娜跑来是想问妹妹能不能预支些薪水出来。
这时候关祖也知道该怎么劝了,他能帮忙的也只有经济援助了。
“走吧,我跟你们回去一趟,看需要多少钱,要怎么料理这些后事。”
说着话,关祖起身往外走,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而且人多耳杂,哪怕这年头还没隐蔽摄像头,可监听设备却有了。
在这里问东问西,难免隔墙有耳就麻烦了。
“姐,快跟上呀,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要错过?”
“不,不行,我,我做不出来。”
“你啊,真是的,急死我了...。”
见老姐‘不争气’梦娜急的一跺脚,快步跟上关祖,两眼不断转动。
片刻之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坚定的点头并举起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会开车吗?那就你来开,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走出赌场,泊车仔将车子开过来,关祖问了一下梦娜。
见她点头就把钥匙扔给了她,转头给了泊车仔一些小费之后,拉开车门坐在后座。
车往前行,两旁的街道越发显得拥挤和破旧,路边的垃圾也渐渐多的到处都是。
望着窗外越来越像贫民窟的景象,关祖心里叹息。
曾有多少所谓的艺术家们将这里视为天堂,甚至在这里被拆之后痛心疾首。
可又有谁曾想过,没拆之前这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罪恶,这里的百姓又是在怎样一种环境下痛苦、煎熬的苟活着?
好在这一路上没见到什么危险,哪怕下车后往胡同里走时也没有像尼格社区那样动不动有流氓吹口哨、甚至跳出来调戏人、当街打劫之类的玩意。
一直等来到梦娜姐妹家里,关祖才微微松了口气,外面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反倒是这姐妹俩的家中虽然空间不大,只有两间屋子连客厅都见不到,但收拾的还挺干净。
“安安、梦梦,你俩都回来了,这小伙子是...。”
“天伯、何叔,这位是我姐的新男友,阿祖!”
梦娜一开口就让关祖想踹她,但见到屋里气氛不对,知道现在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各位叔伯长辈,我叫关祖,那什么,咱们有什么话以后再聊,先处理正事吧。”
硬着头皮应付了两句,关祖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大金牛(千元钞)都掏了出来,也没数多少一股脑交给梦娜。
得亏他今天专门取了二十万,不然谁身上带这么多现金。
扔下钱关祖就打算离开,却被梦娜手疾眼快给拦住了:“姐夫,你喝了这么多酒,先到里面喝杯水休息会,这些杂事就交给我们做吧。”
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狠狠对姐姐瞪了一眼,姐妹二人架着关祖来到里屋。
片刻后梦娜给他倒了杯水,在见到关祖喝完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姐,你俩先聊着,我去和天伯他们处理后事。”
等梦娜离开后关祖就觉得酒劲渐渐有些上头,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阵恭贺声。
“安安这次总算找了个靠谱的男人喽!”
“是呀,是呀,这下老李家总算有好日子过了,这后生一看就是大家子弟!”
...
迷迷糊糊之际,关祖就觉得自己困意上头,不自主的躺了下来。
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大海之中,波澜壮阔却又惬意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