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沈长峰的小厮,有几分不解,原以为自己公子是看上了哪个小娘子,怎的是在找年轻公子?
侍卫想了半晌说道:“似有一穿着白色长褙子的公子,我们到时,见两个胡人模样的公子,将一个白衣公子横抱带走,还在担心,不知是不是受了重伤。”
沈长峰脸色微沉,胡人……莫非真是她?
“他们往哪里去了?”
侍卫指着身后茶楼道:“似乎是进了这间茶馆。”
沈长峰二话不说,便直奔茶楼而去,身后小厮甚是不解,他自小便跟在沈长峰身边,自家公子向来沉稳有度,极少这般急躁。
“公子,这是在寻何人?”小厮紧跟其后地问道。
“公主。”
“公主不是在看台……”小厮正快步跟着,刚说一半突然恍然,低声惊道:“公子说的,莫非是……”
沈长峰未再答话,径直跨进了侍卫所指的茶楼。
茶楼冷清,堂内所坐不过两三人,沈长峰皱眉环视一眼,并未见那抹白色身影,胡人倒是有一个。
梳洗之后的柳绵,一出来,便发现独孤烈与诸葛青卿二人不在茶楼内了,正在与乌达姑姑置气,抬眼却见驸马爷走了进来,温怒的神色不免收敛几分。
沈长峰自也是认得姑苏城的名角儿,便径直朝她走去,瞥了一眼乌达姑姑,向她问道:“可有见到一个白衣公子和两个胡人?”
柳绵微微一怔,诧异的反应一下即隐,睨了一眼神色肃然的乌达姑姑,媚然笑道:“还以为驸马爷是来寻我的,竟也不是。”
一向温文风流的沈长峰,此时并无心与她调笑闲话,正色又问了一遍。
柳绵看着他笑容收敛了一半,娇怒地指着乌达姑姑说道:“什么白衣公子,本姑娘没见到,胡人,这里倒是有一个。”
沈长峰看了一眼男装打扮的乌达姑姑,略显老态,显然不是他在对街所见之人。
莫非又是看错了,近来梦魇也越加厉害,怕是出现了幻象。
柳绵见他神色黯然,又想着自己被胡公子撇下,心中委屈忿然,便挽上沈长峰说道:“沈公子,可要随我去香屏阁,小酌一杯?”
沈长峰亦是心中淤堵,也无心街上热闹花灯,便欣然答应。
……
罗余山带着诸葛青卿与独孤烈来到一处僻静湖畔,确定了四下空旷无人,才又躬身作揖道:“大汗和公主,怎么来了皇城,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诸葛青卿站定,温婉一笑摇了摇头道:“一切安好,正是如此,才得以随大汗暗访中原。”
独孤烈看了她一眼,眼底透着些许无奈,拉她在湖畔大石上坐下,将她衣袖挽起,露出一片擦伤血痕。
“公主,受伤了?”罗余山惊呼。
诸葛青卿瑶瑶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无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独孤烈从身上袖口掏出一张绢帕,仔细替她擦拭伤口,诸葛青卿心内一暖,脸上也不自觉泛起绯红。
不过,独孤烈是哪来的帕子?
这绢帕看着眼熟,似乎是自己的绢帕,怎么会在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