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浣儿聪明。不过,这是个秘密,就像秘密花园,好吗?”诸葛青卿浅笑问道。
浣儿认真点了点头。
二人送浣儿回到家中,已近三更,好在浣儿家离桃花林子并不远,步行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只是位置偏远,相邻几里地就只有这么一户人家,此时,若不是屋内还有一盏微弱烛光,这小宅子便也淹没在这茫茫夜色之中了。
三人到了院门前,院门已是十分破落,看是关着,实则只要轻轻一推,便能进去。
诸葛青卿抬手准备扣门,浣儿却拉住了她的手,看着诸葛青卿的眼中透着一丝怯意,踌躇了一会,才不舍的将两盏花灯都交到诸葛青卿手上,望着她的眼睛小声说道:“姐姐,你能替我保管这两个花灯吗?我怕爹爹一生气,会把他们摔坏的。”
诸葛青卿接过花灯,摸摸她的脑袋,眼里透着疼惜:“好,若是得彩,我们也能分上好处,自然会仔细收好。”
见诸葛青卿将花灯收好,浣儿眼中立刻有了光彩,与她约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地点,便要推门进去。
诸葛青卿一把拉住了她,依旧是抬手扣门。
不一会,院内便有了动静,一个身子消瘦,略显佝偻的男子,骂骂咧咧从屋里出来,打开了门。
一见门外是浣儿,也不顾她身后还有两人,一把揪住浣儿的头发就往屋里拽,还破口骂道:“你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大晚上就敢出去鬼混?!看我不打断你腿!”
诸葛青卿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幕,连忙伸手去护浣儿,那男子直接一个挥拳就准备将诸葛青卿打开,就在男人的拳即将碰到诸葛青卿面门之时,只见独孤烈已经出手将他的手腕截住,手中力道加重几分,就只看那男子枯瘦的手背朝手臂,成了个奇怪的形状。
“啊,啊,痛痛痛!”那男人吃痛叫着,整张脸都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连揪着浣儿的手,也因为剧痛而松了手。
诸葛青卿连忙将浣儿一把拉过护在身前,浣儿一脸惊惧,身子不住颤抖着,却死咬着下唇,连哭也不敢哭出声。
不知道独孤烈在那男人耳边冷冷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那个男人神色大变,即使是夜色黑暗,也能明显看到,男人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喊痛的声音也低了不少,只是疼的呲牙咧嘴,怯怯求饶。
独孤烈冷冷瞥了他一眼,松手将他甩开。
那男子脚步不稳踉跄后退几步,再抬眼已是一脸惧色,也不敢看独孤烈,只是小心翼翼招呼过浣儿,将她领进屋。
迟疑半晌,诸葛青卿还是将浣儿松开,让她随男人进去。
“浣儿,明日城南,不见不散。”诸葛青卿柔声对浣儿说道。
浣儿亦是重重点头。
“方才,你对那男人说了什么?他转变的如此快?”
星光月色,诸葛青卿与独孤烈一前一后缓步走在田园小径上。
夜风清凉,拂面而过,两侧虽是漆黑,却能听到稻禾摇曳的声音和蛐蛐蝈蝈鸣叫。
“道路幽暗,不如点盏花灯?”独孤烈背手走着,并不回答。
“花灯是明日参赛用的,现在将花烤焉儿了,浣儿该伤心了。”诸葛青卿快走几步,跟上独孤烈,继续好奇追问:“你究竟同他说了什么吗?”
“秘密。”
“你与那般蛮夫,岂会有什么秘密?”
“那便是男人间的话。”
“眼下我也是公子装束,你便当我是男子,说与我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