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独孤烈冷声道。
“皇兄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大汗是我的夫君,我自敬他爱他。皇兄这样诋毁我的夫君,便是不顾及我们兄妹情分了。”
“诸葛青卿,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你今竟为了旁人,要悖逆兄长吗?”诸葛云端有些气急。
一直冷漠的独孤烈,突然拔剑抵在诸葛云端的脖颈。
此举瞬时让双方人马,都有了十二分的紧张,就连诸葛青卿也吓了一跳。
“虽说你与青卿血脉相同,却不及青卿半点聪慧。”独孤烈冷冷道,“她费力说了这么许多,无非是想救你,你连这也听不出,当真是愚钝之极。”
“你……”诸葛云端想反驳,独孤烈冰凉的剑又贴近他的皮肉几分,让他不敢再有丝毫动弹。
“孤要杀你,如捏死一只蝼蚁无异,无论是那日在你的中军大帐,还是眼下在此。”独孤烈说着,剑锋已贴紧他的脖颈,有血渍从皮肤间渗出。
“大汗,不要……”诸葛青卿眼中满是紧张。
“孤不杀你,是顾及青卿,而你呢,却从未真正顾及过自己的亲妹妹。”独孤烈的声音极冷。
多说无益,独孤烈只觉是在对牛弹琴。
不过今日,他算看清了自己这个大舅子,让他对诸葛青卿的疼惜又多了几分。
独孤烈将剑入鞘,对身后摆了摆手,叶只圭连忙驾马上前。
由于隔得远,叶只圭完全不知他们先前谈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诸葛云端狼狈地站在那里,发髻凌乱,浑身泥污,脖颈还渗着血珠。
“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叶只圭连忙下马,搀着诸葛云端关切问道。
在场的三人,皆沉默无言。
空气安静的有些尴尬,叶只圭只好自己继续说道:“太子哥哥,这是燕都六郡的城帖,姐夫……不,大汗让我交还与你。”
“你说什么?”诸葛云端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了看叶只圭,又看向诸葛青卿。
诸葛青卿低垂双眸,只有无可奈何的惋惜之情。
“我说,大汗得知太子哥哥在宫中受难,便有意将燕都六郡赠予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有了军功,宫内的难事自然也就解了。”叶只圭欢心说着,将六本城帖塞进诸葛云端的手中。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诸葛云端握着手中城帖,踉跄退后两步,嘴里不断呢喃。
他们是在告诉自己,原本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燕都六郡。
就因那时的一念之差,既没能一举杀死独孤烈,还损失了十余万的将士,和四座城池。
现在手中的燕都六郡,于他就如同六个烫手的山芋。
北有摩斯王庭,南面,安县以南四县均被攻破,驻扎摩斯守军,这燕都六郡完全被摩斯包围,这城帖也就成了虚名。
何时想夺回,不过就是的独孤烈一念之间。
“怎么,太子哥哥不高兴吗?”叶只圭天真问道。
“只圭,你可愿同本宫回去?”诸葛云端突然拉着叶只圭问道。
叶只圭没有防备的一愣,刚要开口,诸葛云端又继续说道:“叶氏满门忠烈,你父、你祖父,都是在征讨摩斯蛮夷时被贼人所杀,你怎可投敌?”
这话说的太重,让叶只圭僵直了矗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