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说错。
就算每天夜里有百八十个人同时投江自尽,于散仙而言,使用基本的束缚令暂时定住他们,也绝非难事。
哪怕资质再差,能落到宜春镇这般境地之散仙,实属罕见。
“无论如何,还是先行前往江边。”
元菲懒得再继续听岑听雨找借口,率先打破沉默道。
“受伤之人原地留守。”
顾砚则下令时不动声色地看向岑听雨:“岑师妹,负责照料。”
岑听雨本就不想去江边看那渗人场面,本乐得答应,可一想到好不容易见到顾砚则都没来得及相处,面上不免有些犹豫。
可她始终不敢忤逆顾砚则,只得应声道:“好,师兄定要当心。”
她的目光落在元菲身上,元菲却只当没瞧见。
虬祖瞧在眼底,忽地想起当年花灯那事儿的后续。
自岚雨被和渊发配去叹息涧茶行挑拣茶叶后,天界关于和渊神君与明真少君的传言便更加甚嚣尘上。
“听说了吗?就因为岚雨仙君不小心伤到明真少君,和渊神君就把人罚去茶行做苦力了。”
虬祖这日原本是在百花岛等着花跃一同前去雾观河畔射猎,却在游园打发时间时无端听见了小花仙们的八卦情报。
“怎么可能是不小心,我听那日在丰都赏灯的几位仙君说了,当时岚雨仙君既没被人撞,也没怎么着。”
玫瑰仙君性子烈,眼底一贯揉不进沙子:“就是忽地扬起那灯,冲着明真少君去的。”
芍药仙君倒是温和得多,虽是附和,却更隐晦:“说起岚雨仙君与明真少君,之前天马游车的事儿,不也是她有意嫁祸。”
“是她嫁祸吗?”
牡丹仙君只觉得自己跟时事脱节,半晌跟不上节奏:“怎么个说法?”
“怎么个说法,”玫瑰仙君冷笑一声:“被和渊神君指明后根本不敢反驳,必定心里有鬼啊。”
本想继续听下去的虬祖这时远远瞧见了花跃的身影,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花园,心中却已有了另一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