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年太子生辰,她带了几个被太子抛弃的仙君过来控诉太子拈花惹草的行径。”
妆城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显然是觉得颇为有趣:“你是没看到前太子妃的脸,简直吓人。”
之后花跃背后的獬豸一族闹上凌霄殿,咬定阅翊对花跃不敬,就是对獬豸一族不尊。
天帝无奈之下,只得要求阅翊亲自携礼品去向獬豸族道歉,再亲自把花跃从娘家接回来。
偶尔天帝也会觉着以曦天妃闹腾太过,只道阅翊那时年幼,确实不辨善恶。
那事已过去了数百年,又何必总是计较。
每每这时以曦天妃倒也并不跋扈,只自顾自地默默落泪,平泽公主也跟着她一起哭。
“我们平泽若没在幼时受那道罪,早在五百岁成年时就该是神君。如今一直在道君位分上叫人嘲笑,也不是她愿意。”
以曦天妃声泪俱下,越想越委屈:“漂漂亮亮的姑娘家,原本都得说亲事了。瞧瞧人明真少君跟平泽同岁,在蟠桃盛宴上多风光。”
她吸吸鼻子,抹花满脸的妆:“可我们平泽为着那道疤痕连交际都不愿去,说到底,还是母妃没福气,对不起我们平泽。”
其实平泽只是那几日正在人界搜寻制作机关兽的某类材料,这才耽搁了那年蟠桃盛宴。
但以曦天妃才不会叫天帝知道真相,母女两说到情动之处更是相互拥着泣不成声。
天帝看在眼里,又心生怜悯,连连赏赐了无数财宝法器。
以曦天妃针对阅翊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此事确实是太子有错在先。”
元菲听妆城说完,心中既好笑又觉有些心酸:“父母爱子,以曦天妃自然受不了好好的女儿被人暗害。更何况,她第二个孩子也是为着照顾平泽公主而流产。”
妆城颔首:“是啊,所以绝圣天中,尤其女眷,各个都在暗地里支持以曦天妃。天后本就体弱多病,瞧着这场面,心情郁结去得更快。”
说来元菲过去也曾被赤华魔君送入天界太学院上过几日课,但她那会儿不能化形,一只小猫似的总是被阅翊和平泽追来打去,每日回家累得倒头就睡,根本什么也没学会。
长大后再次遇见平泽,她还拿此事来嘲笑元菲:“你当时要是变成大猫连着太学院一起踩烂,我和阅翊必定不敢再闹。”
元菲捂脸:“若当真如此,父君怕是恨不得将我揍成死猫。”
平泽轻笑出声:“毕竟明真少君是要接魔君班的人,凡事都得谨言慎行。不过我瞧着你对和渊神君,倒是把你父君那一套抛之脑后了。”
那时元菲满心满眼都是和渊,闻言只洋洋得意道:“那我喜欢神君,他总不能拦着我。”
“一闷葫芦也不知乐趣在哪儿,也就你们当个宝。”
平泽话音未落,元菲已然毫不留情地戳穿她:“青俞星君是话稍多些,但他不喜欢女子,你就是肖想一辈子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