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是别扔面了,把粮食送给更需要的人!”张铎忽然发现牛皮不小心吹破了,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金玉芝“咯咯”笑着说:“阿铎啊,你这嘴可真够贫的,呵呵!”
张铎却正色说:“我也只是在我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这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逗她一笑的!”
金玉芝有些感慨:“想不到我在你心里地位还挺重的?”
张铎也很有感触地说:“虽然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是很愉快,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
金玉芝想起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差点被他看个精光,气追着张铎到处打,还把他从房间里丢出去。那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无赖惫懒的家伙,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天才般的畅销书作家,一个三千万武侠巨制的导演,而他们的关系也会变得如此亲近。可突然想到张铎说的亲姐姐,心中却忽然有些难过,有些意兴阑珊地说:“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家!”
张铎虽然不知道金玉芝为何突然没了兴致,叫来服务员结过账后,同金玉芝一起出门向外走。
楚雨寒在一家国企当会计,收入还算不错。只是前些年经济条件不好的时候,也很是被大哥一家瞧不起。她天生就看不惯亲戚朋友家的日子过的比自己好,对于大哥家,她嘴上奉承,心中却咒骂不已。
好在自家的日子这几年变的好了许多,二姐却下了岗,每年还跟她借钱。她嘴上说些安慰的话,心中却是畅快不已。
楚雨寒故作姿态地说:“二姐啊,没事,谁没个难的时候啊,挺挺也就过去了。就说我家,当初日子多惨啊,亚琳吃奶粉的钱都没有,还是二姐你给拿的钱呢!你要用钱老妹能不给你拿嘛!只是这利息得涨一涨,要是就老妹的也不能跟你要这利息,可我们家老魏的脾气你也知道,为这事跟我打了多少场。就说要三分的利放出去,我说这钱得给我姐留着,好说歹说才同意两五分,你都不知道妹妹哭多少场啊!”
楚国祥的媳妇也说:“二妹啊,你大哥是好面子的人,不太在乎钱。你大嫂管这个家,可不能好这个面。这么说,你两个侄子都得准备结婚,所以这利息也得涨到两分五,你要用,钱就给你拿着,不用我们回头也能放出去。”
楚雨薇性情和顺,秉性善良,一向很注重跟父亲,兄妹之间的亲情,可此时的心中却一片凄苦。现在民间借贷的利息,一般是两分钱的利,亲戚之间往往是一分或一分五算利息,而关系不太好或有些风险的话要涨到两分五或是三分。
哥哥妹妹用钱的时候,少来少去的她就不要利息了。而等到她用钱的时候,对方不但一点亲情不讲,还要比市场价还高的利息,这是觉得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瞧不上我们家吗?
楚国祥的媳妇见楚雨薇发愣,以为她嫌利息高,很不高兴地说:“二妹,你啥意思啊?你要是不贷,我这边三分利也放的出去,二分五可是瞧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才给的!”
楚雨薇心中说,就算你们要涨利息,就不能背着孩子们?非要当他们的面落我这个长辈的脸吗?却不得不咬牙忍着哭腔说:“我贷!”
秦兰气地七窍生烟,心中说这种亲戚跟路人有什么区别。却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推门就往外走,不想撞进一个路人怀里,顿时吓了一跳。她抬头向上看去,竟然是她朝思夜想的张铎,当下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欣喜地叫道:“阿铎,你怎么在这里!”
张铎跟金玉芝向外走,准备出了门,送她回家后,再去兴山看秦兰,却不知道秦兰来了滨城。冷不防一个女孩从旁边的门里出来,气冲冲地撞进他怀里,却正是他思念不已的秦兰。当下真情流露,满心欢喜地抱着秦兰说:“兰兰,你怎么到这了,我还想着一会去看你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喜相逢,被众人瞧在眼里,全都心生疑窦。楚经纬耳朵虽背,眼睛却不花。他坐在主位,正对着门口,瞧得一清二楚,当下大声喊道:“兰兰,抱你那男的是谁啊,叫他进来说话!”
秦兰闻听,这才猛然惊醒,记起姥姥家的人都在一旁看着,自己瞧见张铎时的一脸欢喜,全被看到了,却羞愤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铎却拍拍秦兰,示意她起身,转身对金玉芝说等我一下,才拉着秦兰进屋说:“各位长辈,我是秦兰的同学张铎,冷不丁在这撞见挺高兴的。适逢你们家宴,我敬诸位长辈一杯,然后就不打搅了。”
楚经纬笑呵呵地说:“哦,好啊,来,大家都满上,都满上。”
秦兰把她的杯子倒满啤酒,张铎一饮而尽,就准备告辞。楚经纬却说:“小同学,不忙走,不忙走,坐下说会话,你是兰兰的同学,那你期中考试,考多少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