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展颜眼圈都红了,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低头去拧开碘酒瓶。
乔苍看着她水光氤氲眼眸,通红的鼻头……心没有来地软成了一滩烂泥,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伸手,将她赌气似的拧了半天没拧开的药瓶接过去,轻轻一转,盖子就开了。
他重新递回去。
宁展颜也不看他,将棉片沾湿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边缘,闷声说:“要是疼的话,你就告诉我。”
乔苍唇边里溢出一丝淡淡笑意:“告诉你就能止疼?你还有这种功效?”
伤成这个样子,他还有心思逗她。
“乔苍!”她抬眼瞪他,气势没有,眼波含水,娇娇柔柔的。
他心都要被看化了,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好像亲一下,就不疼了。”
宁展颜用手背狠狠揉散了眼里的水汽。
“你老实点!不然就疼死你算了!”
乔苍果然没有再动,也没有再出声,安静得宛若一尊伤痕遍布的雕塑,由她上药包扎。只有目光沉沉,始终停留在女人脸上。
她上好药,低头替他缠裹纱布。柔软的发顶往下就是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每一根线条都柔顺安静。
他忽然伸手,将人拽到了自己大腿上坐住。大手环住她的腰,脸埋进她颈窝里,用力嗅着她的味道。
宁展颜轻轻推他:“我还没包好……”
“待会再弄。”
人在怀里,他哪里舍得再松开。
况且,这世上哪有比她更好的止痛药?
他或许早已贪恋沉迷她至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