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子一听,登时七窍生烟,勃然大怒,豁然站起,指着云天真人的鼻子,道:“好一个图谋不轨,好一个魔门奸细。我徒弟只因身怀五行真气,便是魔门奸细。我那徒弟通关踏天路,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本门大兴的希望。你那玄孙蓄意重伤本道的徒弟,旨在断送本门大兴之根,岂不更符合魔门余孽的一贯做法?”御风子话锋犀利,直逼云天真人。
提到尹天琪,云天真人犹如老虎被人踩了尾巴,脸涨红,暴跳如雷,道:“御风子,你不要血口喷人。当年,你那徒弟不过是侥幸通关踏天路,若论资质,我家天琪远在你那好运的徒弟之上。如今我家天琪已将风神诀修练至第三层,这便是铁证。”
御风子怒气直冲天灵,踏前一步,袖中青光闪烁,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在那商阳峰上,你被本道打的屁股尿流,也是运气使然咯!”
在那商阳峰上,御风子当着商阳峰众弟子的面,将云天真人封住周身大**,犹如扔沙包一般,丢在山前,令云天真人丢尽颜面。此刻三才殿内,六脉首座齐聚,经御风子这么一说,更让云天真人无地自容,对御风子的怨恨暴涨。即便不敌,也要与御风子斗上一斗。一时间,三才殿内真气回荡,刮得众人衣衫呼呼作响。
“混账!身为本门首座,竟然如此不顾身份,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成何体统。”大殿上掌门道临大为震怒,暴喝一声,令众人为之一惊。道临自执掌风神门以来,平日行事沉稳,极少发怒。今日在这大殿上,御风子和云天真人意见相左,怒气直冲天灵盖,把掌门道临忽视,惹得道临怒气爆发。
御风子虽然行事不恭,不拘小节,但对掌门道临甚为忌惮。在那商阳峰上,道临轻描淡写的一掌,便让御风子受了轻伤。即便不是生死相搏,足可见掌门道临修为之高。御风子自知此事过于鲁莽,左手单掌竖起,拜道:“师弟一时心急,请掌门师兄息怒!”
云天真人本就不是御风子的对手,为了一时之气,险些与御风子再次动起手来。此时想来,若是真打起来,只怕这张老脸会丢到这天泉峰上,当下瞅准台阶,道:“师弟方才失言,还望掌门师兄息怒。”
二人同为一脉首座,俯首认错,掌门道临神一缓,恢复平静,道:“既然两位师弟已然知错,此事就此揭过。在赐予莫天行兽皮古卷一事上,云天师弟予以反对。不知穆风子师弟有何看法?”
穆风子看了掌门道临一眼,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御风子,最后看向云天真人。云天真人以目示意,微微摇头。穆风子与云天真人私交甚好,见云天真人这般极力反对,便站起说道:“回禀掌门师兄,师弟以为云天师兄说的有理,莫天行来历可疑,那兽皮古卷又是本门至宝,不容有失。”
掌门道临闻言,面无表,又看向少阴峰首座长春子,道:“长春子师弟以为如何?”
少阴峰和少阳峰素来同气连枝,穆风子投了反对票,长春子也随之投了反对票。六脉首座,已有三人予以反对,局面对莫天行极为不利。眼看唯一的希望转眼间遥不可及,令御风子心急如焚。
掌门道临心中叹息,看向殿中最后一位没有表态的首座飘雪师太。飘雪师太神情极为阴冷,虽然不喜御风子行事作风,但更厌恶云天真人的那副嘴脸,道:“师妹以为莫天行既是本门弟子,我等作为师门长辈,眼见后辈弟子断送修仙之望,却不予挽救,只怕传了出去,会寒了众弟子的心。况且那少年当年通关踏天路,本就应该位列长老,只因侥幸通关,并未赐予长老位。但是无论如何,此子通关踏天路,引动本门通天鼎,是不争的事实,可见来历清白,绝非魔门余孽。因此,师妹认为应该将那兽皮古卷赐予莫天行,拼取那一线希望。此子若能侥幸生还,必定感念本门大恩,决计不会背叛本门,那时本门反而多出一位旷古烁今的道门奇才。”
御风子见此,对飘雪师太投以感激之,却被飘雪师太无视。掌门道临环视众人,缓缓说道:“如此看来,赐予莫天行参悟兽皮古卷一事,诸位首座意见不一,此事仍需再议。”
此话一出,御风子的脸登时变成猪肝,掌门道临背过脸去,云天真人面带微笑,心情极为不错。就在此时,三才殿外轻飘飘的传来一句“既然诸位首座的意见是三对三,那本道便插上一脚,给那莫天行投上一票,掌门师兄也好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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