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巡把头埋得更低:“是鸿胪寺少卿杨大人的公子杨耀辉。”
“昨夜属下对比王爷给的布料,那是往年西南进贡的蜀锦,而皇上曾赏过一批布料给这鸿胪寺的杨大人。”
“想是昨夜那杨耀辉对凝玉小姐起了色心,趁着杨大人负责宴席,拦住端茶水侍女,将药下在楚小姐的茶里。”
陆弦歌脸色随着陈巡的话,越来越黑。
陈巡继续说道:“据侍女交代,开宴前,杨公子曾拦住她,询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待那侍女进殿时,只有凝玉小姐的桌上未备茶水,就将茶放在凝玉小姐的桌上。”
“那杨公子见东窗事发,从凝玉小姐那里逃走后,使他的贴身丫头将那身衣物烧了,岂料地上潮湿,留了一角,果然一模一样,下药和企图对凝玉小姐不轨的人就是他。”
陆弦歌咬牙:“本王要他杨家付出代价。”
“先暗中不动,把他杨贤贪赃枉法的的罪证理清楚,送给他对家的手上,本王想,是哪些人,不用本王提醒你吧?”
“是,属下遵命。”
“给楚侍郎也送一份!问他想不想替凝玉报仇,想就明日早朝递折子上去!”
“是!”
第二日,御书房的案上奏折,十之八九都是弹劾杨贤利用职务之便,贪墨银两,与附属国来使勾结、教子无方,纵子虏他人之妻,等等。
陆弦乐震怒,杨家算是彻底垮台了,杨家众人问斩,妻妾充为军妓,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怕下一个倒台的就是自己。
三日后杨家众人问斩,此前烨王陆弦歌主动请求监视斩。
在刽子手刀落下前,陆弦歌凑近杨耀辉的耳边,不嫌他满身肮脏,低声道:“杨公子可知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待他回答陆弦歌继续道:“你不该打楚凝玉的主意!她是本王的女人!”
那人瞳孔放大,致死也不敢相信竟是因为一个女人,手起刀落,格外利落,又一家族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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