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隔着一段距离,岳凌初都能够闻到对方嘴里的浓烈的酒味儿。
薛修哲是厉夫人的侄儿,是典型的浪荡子,吃喝玩乐,都能玩出花样。
“呵,你还记得我么?”薛修哲举起手背儿,笑得痞意十足:“这个疤你总不会忘记吧?”
男人的虎口处,又两个淡淡的小点儿。
那是岳凌初第一次来厉家,用叉子扎出来的!
薛修哲在外面吊儿郎当惯了,当时见她年纪小,就趁着她吃东西的时候,伺机握住了她的小手。
还没等做什么,手背上就挨了一叉子。
岳凌初虽然年纪不大,但下手是真的狠。不仅没有息事宁人,还放言说,再有一次就戳瞎他的双眼。
那个时候,岳凌初可是岳家的掌上明珠。
厉家的所有人,也都得跟着宠。别说她只是放狠话,就算真的戳瞎了薛修哲的眼睛,也没有人敢拿她怎么样。
“薛修哲,你要是喝醉了,就去喝点醒酒茶。”
岳凌初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人要么是来报仇的,要么就是喝醉之后又犯了老毛病。
无论什么原因,她都得想办法逃走……
“哈哈哈……”薛修哲坏坏的笑了两声,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猥琐。
他一步步的走向岳凌初,毫不掩饰的说:“小美人,你就是我的药啊!”
“你!你最好老实一点儿!我是厉战延的妻子!你在这里闹事儿,厉家不会放过你的!”
岳凌初一步步的后退着,心下无比慌乱。
“哈哈,厉家不会放过我?你以为,没有厉家的允许,我能出现在这里么?”薛修哲挑了挑唇,阴狠无比的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进。
我姑姑让你离婚,你非不离……那可就没办法了!”
“是你姑姑让你来的?”
岳凌初心口发紧,她从来没有想过,厉战延的母亲竟然这么狠毒。
她不愿意离婚,所以就派薛修哲来羞辱她。
外面全都是客人,如果闹出丑闻,就算她不想离婚,厉战延也绝对会把她赶出去。
“真狠啊!为了把我赶出家门,亲妈不惜给儿子戴绿帽子!”
岳凌初恍然大悟,原来门口站在的那些保镖不是为了保护厉夫人安全,而是怕她逃走。
“这不能怪姑姑,谁叫你现在一无所有呢!以前你有岳家给你撑腰,现在岳家倒了,你不过就是路边的一只流浪狗而已!”
薛修哲低声笑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胆子也大了不少。
“是,我确实只是一只流浪狗,可你呢?如果事情败露,厉战延又能饶了你么?就算他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
至少,我还是他的妻子吧?哪个男人,能饶恕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
“所以,你也是牺牲者之一!”
“那又怎么样?老子开心就行了!”薛修哲挥手打断她的话,直接朝岳凌初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