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洪易心他们来到真武大殿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到了不少人,他们一出现就有一个弟子跑了,引领他们找到座位,位置偏靠前只比几大派的人靠后,却又在九门七帮的前面。
洪易心的作为引得那些人不满,不过现在是一致对外不宜生事。
过了半个时辰,人都到齐了,哦不对少了一群秃子。
宋远桥开始主持大局,只见他站在仙风道骨的张三丰前方道:“蔽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近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未及详细禀明师长,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之日,各位倘若在谈起武林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而来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寻事生非的了。”
“各位难得前来武当,若有意着,在下和我的师兄弟们愿意陪同各位赴山前山后观赏一下武当风景,各位意下如何啊。”
这一番话说出来,明显的将了大家一军,若是他们在闹事就是不给他们武当面子了。
何太冲看场面冷了下来,对五凤刀门门主使了个眼色,那门主会意的站了出来,不过他看到宋远桥冷下来的脸色说话都磕巴了,“不……不!我五凤刀门来武当并不是游山玩水的,是要……”
宋远桥起会在会他一个二流门派的门主,弄不好这门主还没他徒弟厉害呢,不过对方毕竟是一派之主,他还是忍住教训他的冲动,强行抬手打断冷声道:“我已声明在先,今天是家师的寿诞之日,各位要在提起金毛狮王谢逊之事,那便是要存心和武当派为敌。”
那门主被吓住了,不敢再说话,昆仑何太冲见此暗骂一声废物,立即站起来道:“宋大侠,你不用来这套软硬兼施,在场的英雄豪杰,哪个不是刀里来,剑里去的,什么阵仗没见过,明人不做暗事,我和太冲打开天窗说亮话。”
何太冲看了看浮着白须的张三丰,看他并没有多看他,于是接着道:“此番山上,一来是给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跟张五侠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这时一大群人都起哄的上前讨说法,这里面纵然是有真的受害者,但那些人也是觊觎屠龙刀,真想为其朋友弟子报仇的倒是少数,想抢至宝被反杀哪还有脸去报仇啊,他们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正在这时候大殿门口一群锃光瓦亮的脑袋高宣佛号,打断众人的争执,只见以少林住持空闻大师为首的一种僧人走了进来,其中就有张国立,哦,是成昆那恶贼。
一直坐着的张三丰也站了起来,其实张三丰要比空字辈大两辈,按照天、无、红、渡、空、圆、来排序他师父觉远大师是无字辈,他便是红字辈,可是觉远算是编外人员而张三丰更是勉强算是俗家弟子。
本来他师傅觉远原本想把张三丰培养成另一个扫地僧来的,但他应该是没料到他弟子后来的成就超过了扫地僧,和达摩比肩了。
无论是按辈分,还是按年龄、武功、武林影响力来说张三丰都不用站起来迎接空闻大师,但张三丰还是给足了面子,到了他这年纪早就看开了这些无聊东西。
两人相对而立,空闻率先开口道:“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门弟子,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张三丰和蔼地说道:“今日武当山上嘉宾云集,贫道不过虚活百岁,怎能有劳神僧玉趾大架呢。远桥!”
“弟子在。”
“看座!”
“是!”
“不敢不敢,贫僧是少林寺的掌门,今日前来祝寿,有两件事要向张真人坦率相陈,请勿见怪!”空闻大师一脸假笑的道。
“贵派十年前已经为我第五弟子张翠山来过武当,今日神僧亲临,想必定是为了此事吧,既是有心前来何不开门见山呢。”张三丰不想和这群贼秃多说,直接直至正题。
“好!那贫僧有请了。”空闻说完,便高声向张翠山问去,“有两件事要想张五侠请教!第一,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此事该如何解释啊。第二,我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所害,听说张五侠知道谢逊的下落,请张五侠相赐。”
“翠山啊,该怎么回答直言不讳。”张三丰对张翠山撑腰道。
张五侠点头走了出来,对空闻行礼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的血案绝非晚辈而为,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打诳语。”
空闻大师手指一旁同样肥头大耳的圆音弟子说道:“有我少林弟子圆音为证!”
圆音挺身向前一步,看着张翠山。
张翠山也看向圆音道:“圆音大师,可是亲眼看见,我杀害都大锦满门?”
“虽未亲眼所见,但从死者的刀伤看,是你惯用的兵器所为!”圆音怒声说道。
“兵器人人可仿,血案更可栽赃,空闻大师晚辈深受其冤,今已重回中土,一定会找出真凶,还我清白,给少林一个交代。”
“至于空见大师圆寂之事,天下人无不哀悼,只是金毛狮王与晚辈有八拜之交,我们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宁可头断,血溅,横尸当场,也绝不会出说出我义兄的下落。”
说完张翠山便对在场众人抱拳道:“诸位,此事与我恩师无关,与我同门亦无牵连,全由我站翠山一人承担,我张翠山一生从未做过贻羞师门之事,更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比我不义,唯有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