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娜走了进来没说话,直接将夏老三放倒在地,还踢了几脚,而夏老三的女朋友在旁边不敢劝又不敢拦,还在对孙娜说对不起,这打人的这么嚣张肯定事出有因,虞召龙也只是这么看着没有干涉。
孙娜又踢了几脚,哼了一声,牵着身边女子的手往正在烧纸磕头的夏爸爸跟虞召龙走来。
先是走到了遗像面前,孙娜认真看了看遗像,表情流露出悲伤,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过头对曾静怡点了点头,扯着她一起跪了下来,两人很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虞召龙看着两人磕头有点意外,手上在烧纸的动作都稍微停顿了一下。
一般来说,宾客祭奠,鞠躬就可以,用不着跪下磕头行这么大的礼,虞召龙看了眼夏爸爸。
夏爸爸也一脸懵,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说:“娜娜,你有心了,你们鞠躬就可以。”作为家属,夏爸爸还打算鞠躬表示感谢。
在夏爸爸鞠躬回礼之前,孙娜手扶住了夏爸爸,“夏叔,其实我跟静怡已经是夏家儿媳妇了,稍晚一点再敬你茶,这会我跟静怡来烧纸吧。”
“哦,哦。”夏爸爸似懂非懂不明所以还以为孙娜是说跟自己老二基本确立了关系,还挺开心,正打算说两句好听的话,夏妈妈直接拿着麻衣孝服走了过来,一人递了一套,“你们俩穿上,然后就在这一起烧纸。”
“好。”两人轻轻回答。
夏爸爸皱皱眉:“是不是不合适。”
夏妈妈回过头看了眼自己老公:“孙娜跟静怡都是过了门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合适?”
“过了门的儿媳妇?”夏爸爸更懵了。
“这事待会再细说,反正娜娜跟静怡都是我夏家堂堂正正领了证的儿媳妇,披麻戴孝正合适。”夏妈妈的声音不大,但周边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虞老夫人是凌晨一点多心绞痛,心肌梗塞突发送往医院,凌晨两点四十,因抢救无效而离世;虞召龙一个人在病房待了一个小时,凌晨四点打电话告诉夏家人;而夏浩洋从竖店影视城乘坐最早的一趟动车赶来温市,到现在孙娜出现也才清晨9点许。
灵堂布置完成,夏家三代人还有虞家一些旁亲磕头跪拜祭祀虞老夫人。
至亲祭祀之后才会开放接待宾客的祭奠,而夏氏全家跟虞召龙作为至亲会在旁鞠躬答谢。
三天的祭奠活动吸引了温市很多商界名流到访,也包括政界宾客,花圈堆积到整个院子都装不下,起码上千。
其实自古以来红白两事都会请来宾吃一顿饭,温市俗称“豆腐宴”。但在如今遵循婚丧嫁娶一切从简的原则下,这次夏家跟虞家并没有安排宴席。
亲朋好友来灵堂鞠个躬,表示慰问,也不需要送礼,亲人鞠躬回礼,礼节就算完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普通百姓的丧事安排都像这样不涉及金钱关系,或许能得到更多来宾对死者的尊重。
跟普通老百姓习惯热闹办丧事相比,这次虞老夫人的葬礼会安静平淡很多,没有人哭丧,没有吵得刺耳的锣鼓喧天,高僧做法事也都是安安静静,几天下来整个祭奠过程凸显了庄重跟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