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也在反复的回忆和思考,他与叶梦茵仅有不多交往和借钱的事,会和叶梦茵被害有多大关系,今天还能不能再次走出警察局。
李毅也在急速的思考:叶梦茵约齐国斌去家里,一是要详细了解他公司情况和商量借钱的事,这个很正常合理,必竟,齐国斌借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况且,她自己也还想创业,这个事需要有一个好好的商议。
也许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归还那份生日礼物,毕竟无故受此重礼不合适,而且这份礼物带着齐国斌的一种非份的杂念,而且冯慧不知情。
但如果叶梦茵穿上了那条裙子等待齐国斌的到来,这是她生日的当天,如果穿着一件一位男生送她的裙子,这个剧情就真的变复杂了,李毅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但无法排除,而齐国斌的嫌疑就更大,只是,现场没有任何痕迹,这是李毅在确立目标疑犯时,必需谨慎思考的一点。
齐国斌几乎又重述了一次从进小区、上楼,到发现叶梦茵死亡然后逃走的过程,和上一次的描述基本无出入,李毅或轻或重的或带着压迫感的问话,并未收获到与之前更多的信息。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带走什么物品。”
李毅表情严肃,目光冷峻。
“冯慧起初也试图隐瞒你的存在,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我们还是准确地找到了你,而且她的隐瞒并不涉及到法证上的问题。而你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如果你有所隐瞒,就涉及到了司法,你主动讲出来和我们查出来,性质是不一样的,这跟你讲过,再想想。”
李毅的语气,压迫感十足,他也知道,这一套方法对齐国斌这一类接受问讯的人员,还是能够颇见成效。
齐国斌开始不安,这没有逃过李毅的眼睛。
“给你看张照片。”
李毅示意秦刚,在电脑上把现场拍摄叶梦茵尸体的照片找出来。
“一个风华正茂,青春美丽的姑娘,在自己的居所,不幸遇害。她寂寞地孤独地一个人,身体冰凉地躺相沙发上。在死去后一周,无人知晓,无人过问,全身糜烂、惨不忍睹、蛆虫爬满身体。”
李毅把显示器转到齐国斌方向,“你可以仔细看看,她还是你心中的那位女神吗?”
齐国斌看到照片,像触电一样,身体颤抖。
“如果,你真正地爱过她,对她朝思暮想,情丝不断,你就不想凶手伏法,以此慰籍你心中的她吗?”
李毅这句话,戳中齐国斌,他嘴唇哆嗦“我……我……拿……拿走了她的手机。”
李毅心里腾起一股无名业火,借喝水稍稍平复。
“我不知道你问叶梦茵借多少钱,但她的银行账号里7、8十万还是有的,我估计也绑定在手机上。”
“不是,没有,我……我没有想过要用手机转走她的钱,她都还没有答应借给我,我不会这样做。”
齐国斌以一种乞求信任的眼神看着李毅,“我就是……手机里有我和她的聊天信息,特别是关于借钱的,我担心会让警方怀疑我。我想删掉,我真的没杀她,我怎么会忍心,我怕你们会通过聊天记录找到我,我说不清楚。”
看着李毅不相信的眼神,齐国斌急切地说,“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梦茵的手机密码,也更不知道支付密码,我就是想删除聊天的记录。”
“上次为什么不说,我们给过很充分的思考时间,别告诉我是忘了。”
在齐国斌看来,一定是感觉警察认为他转走了叶梦茵账上的钱,他不想多一条偷窃的罪名。
“即便没有聊天记录,我们还是找到你了,手机在什么地方。”
“我解不开锁,也不敢留在家里,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晚上去城东那边把手机扔在河涌里了。”齐国斌小声的说。
李毅在心里吐了一句国骂,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手机和卡一起丢的吗?”
“手机扔城东那边河涌,卡我出门扔在楼下垃圾桶。”
“还拿走了其他物品吗?”
“没有了,因为担心手机上的聊天信息,就只拿了手机。”
希望就像肥皂泡,有那么一瞬五彩斑斓的亮眼,转眼就破了。
“你看见叶梦茵倒在沙发边,刚才的照片你也看了,最后她是躺在沙发上的,这一点你想怎么解释?”
“我……我……解释什么,我是看到她倒在沙发边。”
“你一个人去的麓山逸景吗?没有人跟一起去吗?”
“没有,我就是一个人去的,一进去看到情况我就害怕了,脚都在抖。”齐国斌的话音里几乎带着哭腔。
“你有很大的嫌疑,暂时你是出不去了。”
齐国斌崩溃地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