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份了,算算得有快6年了吧,二位警官也对二手车兴趣?我这儿绝对有优惠。”沈志彬道。
“你的茶叶我还有钱承受,车就免了,我看你外面的二手车,都是豪华品牌,我这点工资可没法承受。”说完李毅哈哈一笑。
“有给客户推荐张家俊的保险吧。”
“这是必须的,客户爱怎么选不打紧,但朋友的业务范围,那一定是首推。”
“经常都去打桌球。”
“嗯……我们俩一般都约个桌球,打完再去吃宵夜,喝小酒,我年纪比他大,也成了家,正常都不会喝太晚,当然,偶有例外。”
“张家俊其他的一些朋友你认识或了解吗?”
沈志彬紧锁眉头,“他的朋友真不了解,第一次打桌球认识那位,好像之后我也没见过他跟张家俊一块儿,保险这个行业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肯定认识一堆人,但未必会是朋友。”
“你们的关系这么铁了,就没相互多带几个朋友一块认识?”
“还真没有,人跟人隔着缘分,对上就对上。”
“其实张家俊也能给你带来客户吧。”
“有的,介绍过不少的客户,当然不是每个都成,每个人要求不同,车型车款价格各方面也会有因素,也有特别小家气的,非要我们店里送这送那的,我这是卖二手车又不是4s店,最后谈不拢也正常。”
这一对朋友的关系,十分互补,互利互惠,也不失为好搭档,只是,他们俩这种长期‘单线联系’的朋友模式,不是一种寻常模式,起码在正常人的理解里,有些怪异。
“昨天晚上你没联系过张家俊吗?”
“没有,昨晚我就在公司,茶叶公司那边,刚好几个客户过来,聊来也有点晚,顺便就一起吃晚饭。”
“唔,吃完饭没再唱唱k娱乐一下。”
秦刚觉得李毅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怪异,有些疑惑。
不过沈志彬很会意,“哪有,我们都不是小年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堆有家有室的人,没老婆也有孩子,吃完饭各自散了,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叫了网约车,回到家大概10点过了,没具体看,感觉应该差不离。”
沈志彬拿起手机,一番操作,“找到了,用的这个平台,比打出租贵。”
说完,把手机递到出来,李毅也假装配合地看了看,“你叫专车肯定贵,享受vip的服务那是不能和普通车一样,其实你可以叫代驾呀。”
沈志彬摇摇头,“免了,你知道我做二手车,我开那车也是二手的,手动档,只有我自己才开的习惯,以前试过叫代驾,开一公里死三次火,我还不能发火,真给你扔路我还不知咋办好。”
李毅从这几句话的往来,断定沈志彬应该是个老江湖,相比邵国清,老练多了。
“张家俊上一次来找你,有提到过什么人或事吗?”
“他来找我,主要就想谢我,其实我跟他这关系,谢不谢都不影响我俩相处,没聊多久,主要也就他讲讲看守所的事,对于我来讲当是增广见闻,听个乐趣。其他的人或者事,没听他说过什么,要非说有的话,可能就是他对公司领导的吐槽,我相你们也不会觉得这个算是。”
“我们也会吐槽领导。”李毅道。
这一次,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可张家俊这一去,你替他垫付的钱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是李毅有意提出来,他很想知道沈志彬怎么回答。
沈志彬一直保持着笑容,“怎么说好了,人都走了,就剩下孤儿寡母还有老人家,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再说了,当初这些钱并没有立什么字据,我们朋友间就讲一个信字,当时嘴里怎么说,事后就一定怎么做,那么多企业签劳动合同,不一样还是有那么多劳资纠纷。人不守信,一张白纸黑字的a4能起到什么作用。”
“白纸黑字可以界定权益关系,守信与否跟制度和规则不冲突,不过张家俊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万幸,换作我也未必做得到。”
“张家俊跟我承诺过他不再赌,所以我才决定替他先清债务,朋友一场,相信一次我觉得是有必要的。上次见他的时候,听他说好像是准备自己做生意,但他也是随口一嘴,没细说我也不便问,也许他可能会跟家里人讲过,可以去他家里了解一下。”
张家俊这句话纯粹是胡掰,只是不太想再聊下去。
李毅听出言外之意,左右再问了两三个问题,结束了这次询问。
上车时李毅告诉秦刚:“这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儿。”